你怎么回去。他好像没有开车。
打车。
阳城不比A市繁华,这个点了别说是车,连人影都少。
但是,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环顾四周,顾希安点头:我陪你等等吧。
公交车站,他们并排坐在等候椅上。
背后的广告牌白光灼灼,城市里唯一最亮的光源,笼罩在身后。
沉默太久,却按耐不住心脏雀动。
不远处,汽车的大灯笔直打过来,他们一齐转头,盯着光亮处。
厉挺想,卡车货车私家车随便什么都行,千万别是出租车。
顾希安想,如果不是空车牌,让他和陌生人拼车,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所有的顾虑都很多余。
确实是出租车,上一个客人正要下车,绿色的空车牌亮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车来了。顾希安提醒他。
厉挺知道,让司机按下计价器等一下,然后转身对着她:那我走了。
再见。
顾希安。
嗯?
男人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将人揽进怀里。
不是心动装偶然,不是刻意变无心,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只因他想的充实拥抱。
掌心轻抚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后颈的弧度,鼻尖是她惯用的洗发水味道,好闻。
厉挺觉得满足。
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童话书,里面有只往心脏里灌汽水的傻河马,或许身体在下一秒就会爆炸,却依然期待粉身碎骨。
生日快乐,顾希安。
凑到她的耳边,在今天即将结束之前,鼓足勇气至少不遗憾。
谢谢。
顾希安伸手,在他宽厚的脊背上轻拍着,礼貌之余,更像一种安抚。
他如雷的心跳声,她都知道。
拎着蛋糕和衣服袋子,顾希安回到家么门口。
从外套口袋里拿钥匙准备开门,意外碰到了另一样陌生触感的什么。
是一支钢笔。
用一条红绳打了个丑丑的蝴蝶结,可能笨拙,确是珍贵。
屋外的感应灯光影微弱,仅凭这一点点光,她静静端详。说不上是诧异过后的感动,抑或是困惑之余的懵懂。
黑金配色,笔帽上有他的名字缩写。
掌心被压出一道暗影,份量沉重,笔身还带着余温。
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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