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也没有阻止他,点了点头,她坐了一会就开始打扫堂屋。
小半刻钟后,洗完碗的宋廷凡从厨房出来了,手里拿了几片微黄的菜叶子,喂给院子里系着的野鸡。
“小叔,要不野鸡留着喂吧,等上镇了,再买几只小鸡回来养着,过了半年就可以杀鸡吃了。”
林俏把扫帚放在院门后,落好了院门的木栓。
等转头对上少年的视线,见他愣愣的盯着她不吭声,连忙又道:“嫂子也只是提一下,小叔想卖就卖。”
宋廷凡猛地摇头,咧着嘴傻笑,“嫂子说养就养,以后我还捉几只回来。”
半年……
嫂子她没想走。
“我去拿剪子把它翅膀捡了,它就飞不走了。”
给野鸡剪完翅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满天的星星,明个又是艳阳天。
林俏洗漱了后就回屋了,宋廷凡也回屋了,不过没有睡觉,动作很轻的编竹篓子,反复小声背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次日,卯时过,学堂。
程生站在前面,手持着书,温润道:“昨日教的四句话,背的如何?”
顿时孩子们低着头不吭声。
程生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定在了最后一排的少年上,“宋廷凡,你站起来背。”
宋廷凡愣了一下,站起来有些慌,余光瞥了一眼门外,嫂子还在看他。
他莫名没那么紧张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程生看了他一眼,微点头,表示不错,“嗯,坐下吧。”
之后又抽了几个孩子,却没人能背出来。
门口观望的妇人家中有几个脸都臊红了,自家孩子没背出来。
丢死人了。
身在其中的林俏体会到了当“娘”的欣慰了,只有自家“儿子”能背出来。
站了一会,她转身回家了。
然而对于宋廷凡能念书的事,少不了妇人闲暇时八卦。
谁家的院子里,坐了四五个妇人,一边各做各的事,一边嘴上说话。
“宋寡妇让宋廷凡念书,她真是舍这个银钱!”
“我也是说,宋家那样都快开不起锅了,要不是村长发银,估计这个寒冬就饿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程夫子咋就答应她欠银钱啊?”
“那还能咋的,你瞅瞅宋寡妇那张脸,哪个男人都想凑上去。”
“啊?我觉得程夫子不是那种人。”
“哎呀喂,我当然不是说程夫子,我是说宋寡妇……勾引。”
“宋寡妇真的是不安分,连夫子都不放过。”
“你懂啥,夫子条件多好,攀上了比当寡妇强多了。”
“我看八成送宋廷凡念书就是为了接近夫子,真的是恶心。”
林俏要是听见她们的八卦,非得夸她们一句脑洞好几把大!
咋不说她勾引反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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