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奴婢现在正奉十二皇子的命去办差,如果公公没有大事的话,恕奴婢不能耽搁了。”区月对对方行了一礼就想离开。而且她也没有撒谎,既然自己的身份没有被发现,那么她就是一名宫女。宫女给皇子办事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既然决定要投奔齐绪,那么拿对方当挡箭牌也是应该的。“站住。”全禄慢悠悠的说。他当然知道这是这小宫女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跑了,那他又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你不是说你在宝香房当差吗?怎么能和皇子扯上关系呢?要是骗本公公,那我可不能轻饶了你。”他作为太监、作为奴才,自然是不能说当众说皇子的不是的。哪怕对于他们七皇子的人而言,十二皇子是政敌,那也不是他能议论的。全禄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这种道理。因此他想留住这个宫女,就只好找对方口中的漏洞了……而区月,既然被说了这种话,无论对方是出于敌对的原因,还是想给十二皇子找不痛快,但总之目前不是她能离开的了。她咬了咬牙,正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怎么在这?我让你去内廷司,你却在这里偷闲?”区月睁大了眼睛,是齐绪,她赶紧回身对对方行了一礼,“殿下。”在她行礼的同时,旁边的全禄也跪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对齐绪行了一礼。不知是给谁脸色,齐绪等到走进后才说了平身。刚等到全禄刚刚起身,恭敬地站在一边,齐绪就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公公是贵妃处的人吧?”这当然是一句废话,齐绪就是因为知道这是贵妃处的人,也知道这老太监的“癖好”才要把区月救下来的。而且他根本就不怕贵妃或者是七皇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拿他怎样,无论如何他们三位皇子之间的斗争早就开始,对方对自己下了那么多次杀手,也不差再记恨他这一次的。况且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不是他的错处,他揪着不放,教训个奴才也是应该的。等到全禄微微躬身闭眼说了一句“是”之后,齐绪就接着开了口。“敢问公公可知这位姑娘是给本皇子办事的?”“奴、奴才知道。”“公公既然知道,还拖着人不放,不会是想让她耽误了本皇子的事情吧?”“殿下说的是哪里的话,奴才无非就是想问问姑娘去哪里,让她顺路也帮帮老奴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二皇子要这么在乎一个小宫女,不过既然对方保全了她,那么全禄当然也不可能把过错赖在对方身上。“哦?顺公公的路?那不就是想让我的人帮你办事吗?”齐绪没有接对方送来的梯子。看齐绪这么油盐不进,全禄也就只能跪下认错,“殿下赎罪,奴才再也不敢了……”旁边的区月也在全禄看不到的地方向齐绪微微摇了摇头,她倒也不是心疼这个太监。而是归根到底,无论如何一个皇子和一个奴才光天化日这么吵起来,别人只会说皇子没有皇室风范。齐绪本身就被不祥之身所困,这种风言风语还是少些的好。这对大局无益。齐绪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主要是他对这位全禄公公的“癖好”一清二楚,镜心这种相貌、这种眼界的女子不该落在他的手里。而且,无论如何把她叫出来的是自己。在来见自己的途中对方遇到了这种事情,他当然不能忍让。“别再有下次!去吧。”看到区月递过来的眼神,齐绪还是放过了他。陷害“殿下来的好早。”等全禄离去后,周围没有旁人了。区月才揶揄了一句。刚才齐绪直接来问全禄知不知道她是给他办事的,就凭这话区月就明白自己拿他当挡箭牌这件事,齐绪早就知道。而齐绪也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他当然听出了那种揶揄,“姑娘要知道,方才可是我救了你。”说完拿起不离身的折扇装模作样的扇起了风。这扇子就是前些天区月第一次和齐绪见面的时候,抵在区月喉咙上的那把。初春的寒气被这扇子的风一扇,全往她的脸上呼来。没办法,她只好选择跟在另一边。不过不说别的,齐绪刚刚那种臭不要脸的回话到着实让区月挑了挑眉。那句话没有问题,不过这种有些邀功意思的话,被一位皇子、更何况是这位谪仙长相的皇子说出口,对象还是她一个小宫女,这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