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太…近了…"
许是因羞赧,白兰玖本欲责难的声音却暗了下来,连着方才还纠缠在一处的视线也蓦地移开,看向别处。
"吴侬软语,不当时近了才行么?你说是与不是,娘子~"
"吴…吴侬软语…"
绯红从白兰玖颊边蔓延到耳际,想要从梁砚身上移开,却又被他蓦地拉近距离。
湿濡的触感贴在白兰玖额前,浑身一颤后,耳蜗处又兀自盘旋着那温热的吐息。
"娘子救为夫数次,不知为夫现在报答,可还来得及?"
像是故意一般,梁砚唇瓣贴在白兰玖耳畔,张合间吐出的呼吸没入她耳内,又让那耳尖上绯色越发浓了。
"…报…报答什么的,就…就不必了!"
似在努力将耳畔侧开,远离梁砚那引发炙热的唇口。然而,便在白兰玖欲撑起身时,那箍住她的长臂又蓦地将她拉近,这一次,四瓣唇紧紧相贴,契合得没有半丝缝隙。
许是因太过突然,白兰玖未来得及闭合的眼望入那汪似清泉的眸中,竟是看到瞳孔深处那晕开的情|欲颜色。
待两人唇瓣稍稍分离,梁砚便倏然笑道:"娘子客气了,既是报答,那为夫无才无德,便只能以身相许。这样,可好?"
白兰玖方开口欲反驳出声,那喉间的话却被梁砚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他舌尖轻轻扫过她朱色唇瓣,湿润的梁砚似那染上雾气的清泉,让人看不清。
原本钳制住白兰玖身后的长臂慢慢收回,梁砚宽厚的手掌缓缓伸入她微微披散的发间,捧住她的臻首。
而那炙热的唇瓣间,则是交换着彼此的吐息,每次伸入,都会引发两人体内那原始的悸动。
原本被束缚在长衫裙袍中的两人,不知何时,那些蔽体之物已渐渐剥落。
摇曳的烛光下,两人的身子如同初生时一般,赤|果相对,毫无保留。而白兰玖的长发已披落在身后,如同泼墨,又仿佛是那极品的锦缎。
探求着对方身上自己未知的一切,连着那摸索的指尖,也如沾上火焰星子般,带着令人焦灼的滚烫。
梁砚俯身将白兰玖压在身下,墨眸中闪动的潋滟波光,好似那碧波般,让人流连不已。然那美极的眸色,未等白兰玖看清,胸前便被落下一抹烧烫的温度,旋即立时牵引出身下某种令人沉醉的快|慰。
微微咬着嘴唇,白兰玖红着脸,那欲轻声的低语已变成了破碎的呻|吟。而那呻|吟声,便是如同对身上人的鼓励,让他加速了攻城掠地的速度。
他带着炽热温度的唇瓣一下一下,在她唇上、颊边、耳际、脖间、胸前处流连,每一下,都如那点燃导火索的火星,让身下人一次次颤抖不已。
便在两人体温交错到极致时,他缓缓凑近她身前,唇畔贴合之间溢出甜蜜的吐息。身下的坚|挺缓缓向她的湿滑处靠近,磨合几下,倏然向前一动后…
"你…你碰到腿根了!"
唔…
极度不满的话将整个室内高昂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度,而这一声,也让身上正欲进入正题的梁砚,动作陡然一僵硬,脸色更是如同墨般黑沉。
……
"…梁砚!你…你碰到我肚子了!"
……
"你笨蛋…混蛋!不是那里,别乱动!"
……
"梁砚,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屡次征伐掠地,但不得其门而入的丞相大人,默认了他至今活了二十六年有余,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男子这无比令人震惊的事实。
那日后,白兰玖整整三日不曾再与梁砚说话,至于原因想必也十分清楚。
若是问那夜两人是否成事,这问题,却又十分不好回答。
不过,半月后,梁砚辞官往蜀地游学的消息,却如冬日铺盖阳都的大雪,在东魏国传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