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儿出嫁了,善歆就想到了自己出嫁的时候,没有顾虑太多,一心只想嫁给胡迎烈,即使他二婚有孩子,她还是义无反顾。
现在细想,当时她真的有些天真。
“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聊过胡迎烈的前妻……”
高惠心抿了一口茶水:“没有,她好像没怎么出现过。”
“有的!”
善歆有些激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
“善皙一岁之前我还没来口里,他前妻找过我两次。”
一次是善歆才怀孕的时候,韩向芮可能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那时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母亲在晾房里晾葡萄,她在摊位前守着葡萄摊子。
地上垫着厚毯子,熟透的葡萄一串串地搁在上面,因为她长的好看些,所以葡萄卖得比其他摊位快很多。
善歆几乎是伏在地上整理葡萄,卖到最后几串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从脚打量到那个女人的头。
女人穿着细带凉鞋,长长的鞋带从小腿呈网状绑到了大腿上。
她的裙子很短,短到可以看到内|裤的蕾丝边。
细细的吊带裙让她的锁骨的线条尽显。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站在那里,目光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指着剩下的几串葡萄:“这些我都要了!”
买完后还不断在那里挑三拣四,说葡萄坏了,怎么能卖坏葡萄,斤两不足称……
善歆在课外时间从小就帮母亲摆摊生活,再难应付的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次,她觉得羞辱,莫名羞辱。
待她生下善皙,那个女人再次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种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女人就是刻意的,因为她是胡迎烈前妻。
“她找过你,胡迎烈知道吗?”高惠心问。
善歆摇头:“她每次过来的时候,他都不在。”
而且,她也不能说。
胡迎烈从来没说过他前妻的不是,她要是说了,担心胡迎烈会认为她小气。
高惠心想了想,将茶水饮尽:“你应该跟他讲,他的前妻应该他来处理,不应该是你。你也不用有什么愧疚的心理,你不是第三者,也没做过亏心事,不用怕她。”
“她现在悄悄回来了……我怕她……对善皙不利……”善歆终于说出了她真正担忧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
“她第二次找我的时候,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带着善皙离开胡迎烈,我没收。她生气了,还威胁我……说……让我等着瞧……”
二十多年过去,无风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