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逸不敢满口答应,毕竟这个人情得看怎么还。花语歆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见他迟疑,晒然一笑道:“大皇子放心吧,我不会让大皇子做什么对萧漓国不利的事情的。只是,天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说不定哪一日我在萧漓国身陷囵圄,有了大皇子这个人情在,我也就相当于有了一道免死金牌。我想,若真有那么一天,想必大皇子也不会忍心看我命丧萧漓吧?”萧逸哈哈大笑道:“郡主多虑了,不管有没有这个人情在,我都不会让你命丧我萧漓的。好吧,逸今日就答应欠郡主一个人情,他日,你若要我兑现承诺,只要不危害到萧漓国,逸定不会负郡主今日之诺。”花语歆点点头,“大皇子的品性我花语歆信得过,否则,也不会答应与你合作。大皇子尽管静候佳音,等我拿来行军布阵自撰书奉还与贵国。”萧逸站起身拱手一揖,“那逸就在此先谢过郡主了。”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两人,为首之人问道:“萧大皇子谢阳平郡主什么?本世子还真是好奇呢,不知大皇子可否为尘解惑?”当先之人乃是一身白袍高雅,容貌绝冠的忠义王世子凤凌尘。萧逸是出现的措手不及凤凌尘一进门就发难萧逸,明显是吃醋了。他心里想她,借送东西上门来看她,结果却得知,她和别的男人聊了一上午。而这个男人几乎是可以与他齐名的萧漓国大皇子,不管身世背景,人家哪点都不比他差,他能不吃味儿紧张吗?情感方面迟钝的花语歆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也不想再解释一大堆,想着以后再慢慢告诉他,于是就岔开了话题,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花语歆的询问,直叫凤凌尘心里的酸味直线上升,他怎么来了?再不来媳妇儿都要被人拐跑了,他还坐的住吗?可这话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只好找了个借口,指了指身后,说道:“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当然是给你送东西。”青枫很识趣地在后面当陪衬,一句话也不说。花语歆站起身,越过他们走了出去。就见外面放着几口大箱子,勾唇一笑,回头对凤凌尘和萧逸说道:“午膳时辰了,翠芸的膳食大概也做好了,你们就留下来用膳吧。下午,还有一场好戏呢。”凤凌尘宠溺地看着她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模样,萧逸却是露出了好奇地目光。花莫言才派人要杀了她,这个时候,她该不会是想凑上去吧?须知,这个时候,那个唯一的活口也应该回到大将军府,向花莫言交差了。他会不会就此作罢,还是赶尽杀绝都是说不好的。若是萧逸自己,既然起了杀心,那是断不会留下祸根的。所以,他倒是很好奇,接下来花语歆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呢?所以,原本打算离开的他也留了下来。花语歆在凤凌尘和萧逸的面前提出下午要去大将军府,自是有算计的。其实,她并没有指望萧逸会去,一品轩的人不方便露面,她没有可用的人,只能借助凤凌尘的势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倒也不急,从一开始母亲的身份成谜,她直觉不简单。所以,在处理旁氏和柳氏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选择正面撕破脸皮。如今知晓母亲有可能就是萧漓国的曦公主,她就更不能将这件事放到明面上处理,这是牵扯到两国之间的问题。有了萧宁的事情在前,萧漓国主估计已经是窝火了,若是再给他抓住把柄,他很有可能会借题发挥,趁机发难金龙国,到那时,可就是兵戎相见。战乱带给两个国家的是,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废,时间长了,便是哀鸿遍野。她花语歆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不想成为挑起战端,祸害天下的罪人。用过膳食,陪着凤凌尘和萧逸悠闲地品茗,花语歆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眼看快到未时,前往大将军府吊唁的客人,这会儿想必也走得差不多了。她放下茶盏,站起身掸了掸衣裙,目光扫过凤凌尘和萧逸,桀然一笑道:“二位要不要去大将军府看看呢?大将军府的旁夫人与姨娘同时没了,我得回去了。”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花语歆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萧逸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唇角,顺着她的话接道:“本皇子与大皇妹前来金龙国遇上大将军府这等事,随郡主去祭拜一下也好。”凤凌尘没有表态,但他看着花语歆那欠揍的暖笑,足以说明,他是要跟着花语歆走的。花语歆被他那般柔情地盯着,脸颊不由一热,咳嗽一声掩盖羞涩,当先走了出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大将军府门楣上悬挂着白色奠花,门前几辆马车停着,无端给哀悼的大将军府染上一抹萧瑟。府门大开,几个护卫的头上系着白布条,腰间缠着白布,神情带着哀色,好似自家亲人离世,发自内心的哀伤。花语歆饶有兴味地勾唇一笑,大不踏上台阶,护卫们听到台阶上传来脚步声,正纳闷,客人刚刚送走,怎么有人这个时候登门?齐刷刷转眸看去,一时间愣了神。三小姐?三小姐不在府中吗?怎么他们不知道三小姐啥时候出门的?花语歆清了清嗓子,说道:“尘世子你们认识吧?本郡主就不介绍了,这另一位乃是萧漓国大皇子,要不要放他进去,随便你们啦。”话落,当先踏进了府,护卫们却是张大了嘴巴,忘了反应,更忘了要见礼。只不过,不管是凤凌尘还是萧逸都没将几个护卫放在眼里,跟着花语歆的脚步前后脚踏进了府门。萧逸还算好的吧,至少,看向几个傻眼的护卫时,还微微弯起了唇。凤凌尘,那是连个眼角都不带给的,那份气势完全不需要故作姿态,天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与生俱来。对于这三个人的出现,满府的下人都呆愣住了,显然脑子不够用,反应迟钝。三人就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堂而皇之走向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