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内心有点忐忑,谁能想到玉姐的哥哥还能是这样的呢,好竹出歹笋就是这个意思吗……
“嗯。”秦玉说:“挂了。”
秦雄是自己活该,谁让他那么蠢。
小朋友想处理的,本来只有刘建峰一人。
人蠢还不安分,该死。
她不会去问小朋友到底把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没有意义。
秦玉冷笑了一声,望着窗户玻璃上自己的身影,望着这张与她父亲有五分相像的脸。
喃喃自语:“父亲,您满意吗?”
自此,她父亲留下的人,再没有一个能够出现在她面前的了。
她狠不下来的心,她的弱点,自会有人为她武装起来。
秦老大也不关心这两个人的死活,只是现在人在自己手上,他口头上敲打一番还是有必要的,虽然这两个人已经成不了气候。
就当做是发泄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担惊受怕,骂他们一顿消消气。
刘建峰醒得很快,听闻他醒了,秦老大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只会“嗷”“啊”乱叫,哭嚎声还中夹杂着认错和求饶的人。
刘建峰,疯了。
秦老大倒退两步,强自镇定着离开这里,回到自己房间去。
池秋影……池秋影……
秦老大默念着这个名字瘫坐在自己的房间门后,汗水湿透了衣裳。
他很长时间没见过池秋影了,上一次见她还是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在一片肃穆的灵堂中,突然传来车子的轰鸣声,然后是吊唁的人群发出的惊呼。
池秋影骑着车冲到了灵堂中。
就她一个人。
竟敢只身闯秦家,好大的胆子……
有人斥责她不敬死者,说不管人活着的时候有什么恩怨,现在人已经不在了,那些恩怨也该随着烟消云散。
“哐当”一声把车扔在地上,池秋影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上前去点香,边点边问:“死的人又不是你,你为什么在说鬼话?”
香点燃,她对着灵牌拜了拜。
然后,张狂的少年人拿着点燃的香走到刚刚说话的人面前,把香慢慢按熄在他脸上,又说:“秦四爷的香烫了你,你去和他烟消云散吧。”
那人平素也算得上是个人物,此时却被一个小姑娘镇得不敢动。
灵堂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姑娘是谁。
有人心中悲愤不已,忍不住出声:“四爷他风雨一生,活着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人不在了,尸骨未寒竟就要遭受如此大辱!秦三小姐你……你怎么能容许她扰乱四爷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