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和钟无盐!”慕容霏霏叫道。
原来走进树林的两人正是丛培风和薛泠善,丛培风衣服经过悉心打扮,本来已俊俏更显得不凡,而薛泠善略施脂粉,已作妇人装扮,原来两人已结成夫妻,也难怪丛培风意气风发,小登科当然意得志满。
南宫少游和丛培风都是略带尴尬,薛泠善却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慕容霏霏却另有一番打算。
慕容霏霏快步向前,道:“丛师哥,想必你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快点向大师兄赔罪吧!”
丛培风更显尴尬,南宫少游马上道:“霏霏不可以对四师兄无礼,最要紧,最要紧我们还可以重拾兄弟之情。”
这是丛培风眼中含泪,脸上却是一副喜悦之情。
只听得薛泠善冷冷道:“我一家二十三口虽是魔教中人所杀,但跟南宫少游亲手所杀有何区别!”
慕容霏霏怒道:“我尊敬丛师兄本该叫你一声四嫂,但你这么蛮横,我偏偏叫你钟无盐,叫你母夜叉!”
“霏霏!”
“小师妹!”
南宫少游跟丛培风齐声道。
慕容霏霏心知说得过分,但脸色却是忿忿不平。
“你爱叫我母夜叉我倒是高兴,叫我四嫂,我受不起,我跟南宫少游仇深似海,恨不得饮他的血,吃他的肉!”薛泠善咬牙切齿道。
“四嫂,你这是为何?了闻圣僧应该说清楚情况。”南宫少游道。
“若是你南宫少游不是孟珙部将,若你南宫少游不是得罪魔教,若你南宫少游不是我夫君的大师兄,我薛家二十三口何以致死?”薛泠善冷笑道。
“四师弟!”南宫少游无力道,声中竟有哀求之意。
慕容霏霏心中十分悲伤,她知道大师兄素来独来独去,逍遥自在,自视甚高,何时求过人,更不要说这般无力。
丛培风嘴角一动,却没说话。
薛泠善继续道:“南宫少游,我刚新婚,不想杀戮,日后若江湖相见,必是性命相搏,不是你死在我昆仑剑下,便是我死在你寒冰剑下!”
薛泠善说罢转头对丛培风道:“大哥,今日你若念师门之情,你我恩断义绝,你若念夫妻之情,日后便要跟我杀了南宫少游。”
薛泠善居然让丛培风在师门和妻子之间二选一。
慕容霏霏忍不住道:“丛师哥,世间比这女子好的比比皆是。。。。”自己也说不下去。
丛培风凄然一笑,“我跟泠善结为夫妻,并没有告知宋老前辈,一年前跟南宫大侠也割袍断义,泠善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心。”
薛泠善拉住丛培风的手,微微一笑,眼中含情。
丛培风此时跟薛泠善对望,眼中也充满柔情,转头却是眼露杀气,“南宫大侠,你害死我泰山一家二十三口,此仇不共戴天,日后江湖相见,我夫妻二人必取你性命。慕容姑娘请你见到宋老前辈向他说明,丛培风感谢他十年栽培,但情义两难存,此后我便与天山决绝。”
慕容霏霏冷笑道:“请啊,丛大侠!”
看着丛培风跟薛泠善背影消失于林中,慕容霏霏终于崩溃,扑入南宫少游怀里大哭起来,南宫少游眼睛呆呆望着天空,身体却像没有灵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