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后爬起身,点上了一支香烟。阿伊子为何要离开自己呢?是为了不使矢后卷
人事件之中吗?如果是这样仍然于事无补。阿伊子离去之后,矢后仍被刑警跟踪。
对于矢后而言,成为嫌疑人,或者成为被害者,又有什么区别?
矢后考虑过四月进入公开赛,到五月份,一队25人之外的球员要编入二队的事。
漫长的锦标赛需要10名投手。其余的15人分为内外野,除了特地作为专门的替补跑
垒员或替补击球员二至三人之外,内野也好外野也好,根本没有空隙可安置哪怕一
个多余的球员。
不过,矢后倒没有想过自己降入二队的事。即使新海清在的时候,他作为后备
也是不可少的人物。矢后害怕的不是编入二队,而是作为一队的替补。他对于偶尔
作为替补击球员出场,获取好成绩没有自信。他明白自己是那种经常出城才能打好
的类型。作为一垒手固定下来的赌博将在四月中结束。在四月里如果萎靡不振的情
况持续下去,矢后今年将不是在大名人新海的背影里,而必须待在同事梅岛的背影
里了。‐‐他进入了沙粒般的睡眠之中。
翌日,矢后从那女人的房间去球场。他不能正视加治屋和中崎。
在球员休息处的一角,矢后七郎寂寞地听着场内播音员宣布:&ldo;四号左翼手森
山。五号一垒手梅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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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子依然沓无音讯。
阿伊子事关重大,无论是从她掌握着事件关键的意义上,还是从危险正向她自
己迫近的意义上看,都是如此。必须尽快找出阿伊子的居处。虽未设置搜查本部之
类的部门,但地方检察厅和所辖警署正在倾力合作。笛木刑警站在最前线。
高山已从负责8月23日千驮谷命案的区检检察官处听过那次事件详细情况,阅
读过所有的文件。那次事件发生在8月23日晚上10时半左右,地点是小巷内接近温
泉标记的黑暗空地上。名叫立松的30岁公司职员被手枪射穿心脏,人被丢在垃圾箱
旁死去。他的身份通过口袋里的名片马上就弄清楚了。当时认为事件是非常单纯的。
得知立松被发现成为死尸之前是在酒店与一名新宿的吧女在一起,那女子立即被带
到警署。这女人有个吃软饭的男人。而她则爱上了立松。由此推断事件为争风吃醋,
那女子的男人仓岛二郎‐‐一个24岁的青年被捕。
附近的人作证说,事件发生的时间,听见类似枪声的响声。但是,究竟是枪声
呢、抑或汽车的轮胎穿孔,或者是发动机爆发音,还不清楚。在现场发现了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