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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被西木当着他哥、他妈的面没头没脑、平白无故地骂“野”和“没教养”,心里憋屈得早都不想跟西木在一个地方待着,立即起身跟着李义诚去了书房。
晓娥和西木也跟在后面,这让小清很恼火,本来是想躲开西木的,没想到西木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她身后,也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小清看到在她身后的西木,生气地说道:“别有幽愁暗恨生,狗皮膏药在我身。讨厌。”
西木小声地回道:“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你年纪小,我是怕你被人欺骗,误入歧途。”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义城哥,就是比你好。”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君长行莫违期。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李义诚和小清、晓娥、西木一起到了他宽大奢华的书房,小清看到大书桌上有一张摊开的准备写字的宣纸,毛笔和砚台都在旁边摆放着像是等着人来挥毫。
小清看着李义诚笑盈盈地问道:“大哥,您喜欢书法啊。这些都是您写的?好腕力,真英雄。”
小清对李义诚的书法违心地恭维,多少是想缓解一下刚才被西木骂的尴尬,同时,也想对西木表现出极度的冷淡。
“嗯,就是平时练练,写得不好。”
慕容清拿起一支中豪,胸有成竹地说道:“大哥,借着您的笔墨纸砚,我也想写幅字。可以吗?”
“当然可以。”
小清拿起笔,饱蘸墨水,略作思考,就在宣纸上落笔疾书,龙蛇腾跃,笔势雄健洒脱,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小清挥挥洒洒地在纸上写了五个大字,“家和万事兴”。
李义诚一边端详着女孩儿写字的姿势和神态,一边看着女孩儿漂亮的脸蛋,不断地赞叹道:“真没想到,你个女孩子能写出这么苍穹有力的大字来,真是难得,看来你父亲是个书法大家。”
李义诚明白小清写出的字,那才叫做书法,不是几年练练就能达到的水平,小清书法的功底显然是出自高人的长期指点和熏陶,绝不是在培训班里能学来的技巧。
他自愧不如,对眼前的女孩刮目相看,对女孩爱慕之心油然升起。
“你父亲是谁?”李义诚问道。
“慕容琴。”小清回答道。
李义诚肯定地赞扬道:“小清,你是从小就跟着父亲练字,得到你父亲的真传了。了不起。”
李义诚当然知道慕容琴是谁,小清的父亲就是他们那个时代出了名的书画大家和古琴大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结婚后就早早地归隐了山林。
然后李义诚指着一副字问道:“小清,你看看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小清看见落款有个“木”字,想肯定是西木写的,就想趁机挖苦一下西木,戳一下他的短,讨回个说法,到底是谁没有教养?于是就很专业地评价道:“这幅字嘛,不敢恭维,没法和您的这几幅相比。乍一看清秀俊丽,但是再看就会发现,书写者没有自己的风格,有太多临摹的痕迹,写这幅字的人,不像个男人,小家子气太浓。”
李义诚对小清的点评很是满意,哈哈大笑了起来,附和道:“你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小家子气。”
李义诚也听出小清这是正明自身,回击西木。心想这个女孩不简单,小小年纪懂得隐忍,见势出招、见招拆招,表面柔弱,内心强大,他弟是驾驭不了这样风华绝貌的才女。
西木这才知道那天在慕容家书房,桌子上摊开的大字是小清写的,也知道是小清借此机会讥诮讽刺他,损他,奚落他,还他的一箭之仇。心想“唉我的小青蛇,我对你的良苦用心,你什么时候能懂,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西木无奈地摇摇头,苦笑地看着他的小青蛇。
小清扫视了一下李义诚的大书房,墙上挂了幅南山大师的山水画,就走了过去,惊异地说道:“义诚哥,您竟然喜欢南山大师的画。他的山水画,真是一绝。气吞山河、气势磅礴。很符合您的气质。”
小清心想,这幅画,虽然尺寸比较大,很难得,但是跟父亲的画比起来,总觉得还是差些火候的力道,差些意境的趣味,差些随性的自然,但又不知道,哪些地方又有些同宗、同派的味道。
“你父亲的画,也很不错。只是市面上不多见,一画难求。”
“我父亲是闲情逸致时,没事时画着玩。不能挂在您这华丽高端的大书房。格格不入、扦格难通。”
李义诚心想这个女孩好是心高气傲、心性高洁,明摆着,是没看上他这个大书房,对他这个不懂艺术的大俗人,也是没看在眼里。他如果有她父亲的字画,当然是首当其冲地摆在书房里最重要的位置。
李义诚笑着问道:“小清,你,不喜欢从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