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杜兰看了一眼弟弟,眼里的目光一言难尽,为了让自己耳朵消停,他主动找话题:“说起来,赛马场不是禁止十八岁以下的人入内。”
“是啊,基本每个赛马场观赛年龄都在十八岁以上。”亚德里恩·杜兰顺着兄长的眼神看向赛场,有一道身影比旁边的骑师小了一圈。
“你是说kalee?”
“她叫ka?”克洛德·杜兰眯起眼睛,发现女孩身后是一只黑豆眼的白鸭,“一个闯入大人世界的小不点。”
“她是法国最近热议的骑师,年仅十四岁,上个礼拜拿到柏斯g3冠军。”亚德里恩·杜兰对女孩的名字有所耳闻,“如果她愿意申请吉尼斯纪录,一定能成功。”
“申请世界上最小的骑师?”克洛德·杜兰眼里出现一丝兴趣,“我想下注,需要去哪里买马票?”
“那边有官方的人兜售马票。”亚德里恩·杜兰指了一个方向。
克洛德·杜兰消失半个小时后回来,把手里的马票对折。
“你买的什么?”亚德里恩·杜兰好奇地问道。
“kalee独赢,五百欧。”克洛德·杜兰把马票放进口袋。
“噢,那你可能血本无归,我给天堂鸟下注一百,灰色闪电下注两百。”亚德里恩·杜兰没有多想,反正自己兄长很有钱,五百欧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大数目。
克洛德·杜兰笑而不语,坐在座位上等待比赛开始。
比赛结束,亚德里恩·杜兰摔掉手里的马票:“离谱,真的太离谱了,这种情况怎么会赢?”
“伊恩,冷静点。”克洛德·杜兰脸色平静,仿佛赢了五万的人不是他。“体育竞技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赛马也是竞技。”
“但是……”但是他没想到领先六个马身,多年观看赛马的经验在这一刻失效,亚德里恩·杜兰心里十分沮丧。
克洛德·杜兰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刚才说他们暂时居住在勒芒。”
“怎么?”亚德里恩·杜兰看向大自己三岁的哥哥,“你不会想签骑师吧?”
他记得克洛德手里有好几个足坛新星,还有一个橄榄球星,现在还要加赛马骑师。
“这么多人你管的过来吗?”
“昨天我把他们交给别人了。”克洛德·杜兰轻飘飘地说道,丝毫没有抛弃别人的愧疚心,哪怕那些球星给他加薪,也没能挽留他结束合约的想法。
亚德里恩·杜兰惊讶地叫了一声:“你好不容易带起来的人,直接给别人了?!”
那些球星遇到克洛德之前籍籍无名,签约后在他的经营下有了时尚资源,积累了大量的粉丝,成为当今炙手可热的运动员。
“我只喜欢透明人。”克洛德·杜兰无所谓地耸肩。
他是一个玉石匠,喜欢未经雕琢的美玉,雕好了就失去兴趣。
栗瑾结束上午的训练,鼓励地摸了摸白夜流星的脖颈:“今天比昨天快了一点,我们早晚可以升到一类赛马场。”
她下马把口袋里的胡萝卜喂给白毛马,“流星每天进步一点,积攒起来就是进步一大截,真棒!”
夸完小马,她凑到白夜流星的面部亲了一下:“流星最帅了。”
白毛马往女孩怀里拱了几下,把她当栏杆蹭来蹭去:“啾—”
栗瑾听到身后传来车辆引擎声,抱住白夜流星的脑袋转身查看情况。
银灰色的商务车走下一个高大的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九以上,宽肩长腿,相貌俊朗,眼睛在阴天是深邃的海蓝色。
男人薄唇微翘,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午安,小骑师。”
栗瑾脑海警铃大作,跟小马相处久了,她也多了属于小动物的直觉,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让她产生危机感。
她跑向白夜流星:“流星,我们走。”
白马受到女孩的命令,载着她往路边相反的方向跑去。
亚德里恩·杜兰见兄长热脸贴冷屁股,幸灾乐祸地笑出来:“你也有魅力失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