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家所有人全部遇难,所有案件的矛头全部指向吕科棋,崔格只能判定是吕科棋作案。
虽然崔格此时的判断有些武断,但是就算崔格判断错误,只要抓到吕科棋,崔格认为案件的本质,绝对会浮出水面。
至于这尸体为何从天而降,崔格并不太关心。能够找到尸体,并将尸体抛弃到虎卫面前的人。要么是潭州官员,了解虎卫动向。要么就是暗中观察此案之人提供线索,反正不可能是凶手。潭州藏龙卧虎,背后的水深的很。
崔格的命令下达后,潭州城中,顿时不再安宁。全城虎卫搜寻,誓言找出吕科棋。而此时的崔格,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破案归自己,追凶自然是给自己手下的十个捕吏,否则事情都亲力亲为,自己不得活活累死。
此时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崔格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崔府。大厅。
崔格刚步入府上,但是此时府上所有人,都一片沉默,寂静的有些可怕,这些围立在大厅之中,低着头颅,不敢做声。
而大厅首座上,此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正坐在首座上。而这男子脚下,一个被打的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人,挣扎着喘着粗气,但是手中却死命的握着一把陌刀。
陌刀上鲜血淋漓,不过却是从此人手上流淌下来的,此人的右手软趴趴的掉在地上,显然已经断了。
崔格看到这一幕,心仿佛被利刃刺伤,心口在流血!那风度翩翩的男子,崔格认得,就是李文涛!而李文涛脚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子,竟然是王铳铠!
崔格满脸的凶煞之气,心中早就怒不可揭!李文涛消息这么灵敏,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一声不吭来自己家里来砸场子,崔格岂能忍受。
再看看王铳铠,崔格难以咽下这口气,王铳铠在崔家虽然只是一个奴仆,但是崔格却是以兄弟之礼对待。李文涛欺他兄弟,辱他家门,崔格就算再冷静,也容忍不了!
崔格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他的肠胃和五脏也都变成遇到大火的干柴,呼呼地烧起来了。
他一步一步的从正门朝着大厅走去,手中唐刀已经出鞘,锋利的刀面,仿佛在挥映着崔格的内心,滴滴寒芒,入人心,愤怒像野兽一样吞噬着崔格的心。
气氛仿佛凝固一般,崔府内,杀气纵横,狂风呼啸,杀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李文涛!我跟你没完!”崔格如同野兽般咆哮着,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整个人仿佛疯癫了,眼中尽是杀意!崔格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崔格咆哮着,三步并两步疾驰而来,唐刀拖在地上,擦出一路火花,在黑夜炫彩夺目。空中笼罩着一层让人窒息的气息,仿佛整个崔府,已经成为炼狱。
而那坐在首位的李文涛,看着如同疯狗一般的崔格,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出好戏一般。并未被崔格给吓到。
崔格冲入大厅,双手握住唐刀,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呼啸而过,朝着李文涛的脑袋迎头砍去。
而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飞刀,集中崔格的刀面,将崔格的刀击飞,脱离轨迹,朝着一旁的桌子坎去。
“哐当!”一声闷响,桌子被一刀砍成两半。
就在此时,李文涛突然起身,一脚朝着崔格的胸口猛踹过去。
崔格毫无防备,硬接了李文涛一脚。但是李文涛一脚的力道,不是崔格能够想象的。崔格的身体,仿佛被流星击中,身体直接抛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大厅外的青石砖上。
猛烈的撞击前后夹击,崔格的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雾喷洒,沾满了崔格一脸。
此时的崔格,头发散乱,活脱一个疯子,乞丐,胸口一个硕大的脚印。
而那李文涛看着崔格,傲慢的走过去,一脚踩在崔格的胸口,手中拿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看着崔格,声音沙哑的道:“崔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李文涛在这潭州城说过话,谁敢动慕容玉溪,谁就得死!你祖父是太师又如何?我姓李,这大唐……是我李家的天下!就凭你也想和我争,你这是找死!”
说着,李文涛手中匕首,一挥,正准备扎在了崔格的胸口处。
崔格愤怒的看着李文涛手中匕首,危机感让崔格恢复了一丝理智,心中怒吼:“莫小仙,你快给老子出来!”
刹那间,莫小仙从系统空间中出来,玉足一抬,顿时将李文涛给踹飞了出去,踢飞的同时,崔格听到了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这声音是从李文涛身上传出来的。
不过李文涛倒飞出去的同时,大厅里,一个穿着红色盔甲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将李文涛给接住了。
此时李文涛被莫小仙一脚也踢的不轻,嘴角溢出鲜血,左手护住右肩,脸色十分痛苦。
“林雨,给我杀了他们,不用留活口!”李文涛双眼带着憎恨,同时也有些诧异,李文涛怎么也没有想到,崔格的身边竟然有如此女子随身保护崔格。
而那个穿着红色盔甲,被李文涛叫林雨的男子,阴沉着脸,手中出现两柄飞刀,刷的一下,朝着崔格和莫小仙而去,电花火石,飞刀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的朝着二人眉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