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给殷九让位,殷九挽起樊姬的衣袖,查看她的手臂。
“怎么了?”玉笙寒问。
殷九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手解开了樊姬的衣服,“夫人,对不住了。”
在看到樊姬腹部伤口的一瞬间,殷九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玉笙寒抓着殷九,“你说话啊!”
“她的伤口。。。。。。和我的。。。。。。一模一样。。。。。。”
和当年殷九被千刀万剐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殷九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示威。
当年的凶手正堂而皇之地告诉殷九,他带给殷九的噩梦从来没有消失过。
花黎眼见殷九脸色不好,赶紧扶着他坐下。殷九盘算着如今他找寻到的线索,花黎则在一旁跟玉笙寒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目前调查得到的线索本就有限,花黎讲得磕磕巴巴地,但总比玉笙寒什么都没有查到要好。
殷九看着桌上摊开的七宝转魂铃图纸。
如今为了这个小小的铃铛,已经牵扯进了多少人。
鬼界冥府之主,魔界花黎,妖界青丘山主,修罗一族,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红叶楼。。。。。。
仅凭手上的线索根本无法推断出幕后真凶的目的和真实身份,更可怕的是,一百年过去了,幕后真凶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这种窒息感压抑着殷九,让他喘不过气来。
和玉笙寒解释完的花黎走过来,拍了拍殷九的肩膀。
“这次。。。。。。我不会让他们再把你夺走了。。。。。。”殷九捏着七宝转魂铃的图纸,纸张在他手里变了形。
“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了。”
第二日花黎带着殷九辞别了玉笙寒,如今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和真实身份,只能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虽说这个行为有些窝囊,但也是目前殷九和花黎能够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承欢留在了青丘,陪着他爹操办樊姬的葬礼。
自打殷九看见樊姬的伤口之后,他一直郁郁寡欢,如今承欢有个归宿,殷九便提出来日后他会待在花黎身边寸步不离。
花黎乐得他主动黏着自己,他求之不得,恨不得变成殷九身上的衣服,日日贴在他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