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被宗沛那幅大嗓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宗将军,您这也太突然了吧,再说殷九与您相差年岁不大,实在是不敢当这师傅之名。”
“可是您厉害啊!您能把鎏王妃手下七位高手的头排排放!您教教我好吗?”宗沛又上前一步,“我也想像您一样厉害。”
殷九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我实在是没什么能教您的。。。。。。”
“您收我为徒之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宗沛开始给殷九开条件了。
殷九道:“这个。。。。。。我又不需要。。。。。。”
他能让花黎言听计从,足够了。
“那以后您要是想打谁,我能给您搭把手。”宗沛换了个条件。
殷九道:“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
宗沛挠了挠头,“我能帮您在前朝看着魔尊。。。。。。”
殷九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他挺放心的。”
“那我。。。。。。”宗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好处可以给殷九。
殷九拍了拍宗沛的肩膀,“宗将军,只要你是魔界的将军一天,我就无法做你的师傅。”
无论当年天帝有多无情,多恶毒,将殷九捧上的忠诚当作垃圾,将殷九付出的所有当作理所应当,殷九终归曾经是天界的臣子,这件事殷九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身份太尴尬了,他可以扶持花黎登上魔尊的宝座,能够收留步惜雪,能够杀鎏王妃的高手,但是唯独,他不能当一个魔界将军的师傅。
因为殷九的剑术是从天界学的,收宗沛为徒等于直接将天界的剑术送给了魔界。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两界的关系上,殷九都不能这么做。
宗沛听懂了殷九话里的意思,“抱歉九将军,我只是痴迷于您的剑术,并不想置您于不忠不孝的地步。”
“我知道,”殷九宽慰宗沛,“其实在天界眼里,我早就是不忠不孝之人了。”
宗沛没听懂过他的意思,但是又不好追问殷九,只是说了声告辞便离开离魂天。
宗沛前脚刚走,一位宫女就呈上来一封信。
“您不看看吗?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七封信了,”送信的宫女看殷九又要将信撕掉。
殷九没有听她的,还是直接撕掉了信纸,“如果你的父亲将你强行塞入花轿,把你嫁给一个你一直称呼其为叔伯的人,你会原谅你的父亲吗?”
宫女不知道殷九之前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愣了一下,回答道:“这。。。。。。终归是父女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