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早?”殷九彻底没了印象,自己在天界见过他吗?难不成是哪次宴会里见过?可殷九素来也很少参加天界的宴会啊。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花黎搂着殷九,吻着他的额发,“两百年前,离心洲。”
少年殷九早已是名震一时的将领,而花黎则是一个出门都要抱着药罐子的少年。离心洲不算阴冷,只是空气里漂泊着一丝透骨的寒,花黎受邀去了神女的晚宴,却没想到去的路上遇到了凯旋的殷九。
花黎被父亲安排的仆人簇拥着,裹着厚厚的衣服,嘴里还叼着个贿赂宫女买来的糖葫芦。
负责花黎生活起居的老宫女指着殷九跟花黎说,那是天界的天将,天帝不知道某天从外面带回来的养子,殷九。和花黎同岁,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殷九连名字都没取就被天帝扔到了军营了,因其排行第九,最开始军营里的人都称呼他为九郎,后来天帝可能是觉得这个名字过意不去,便给殷九取了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叫殷九。
老宫女说起殷九时都是不屑,可偏偏,花黎却喜欢殷九收剑时随手挽的剑花,和脸上那一滴没洗干净的血珠。
花黎从小体弱多病,父王从不让他碰这些兵刃,每次看到刀啊剑啊,花黎都会很兴奋。
花黎甩下老宫女,踉踉跄跄地跑到殷九面前,殷九还以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妖怪,举剑就对着花黎,让他别再靠近自己。
老宫女赶紧追上去,呵斥殷九:“把你的剑收起来!这可是魔尊独子!要是伤到了要你好看!”
殷九收回了剑,花黎赶紧挣脱老宫女的束缚,抓着殷九的手。
他也不知道要和殷九说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追上殷九,好好看看他。
那一滴留在殷九脸上的血,就像是朱砂痣一样,印在花黎的心上,这么多年,都没能忘记。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殷九听着花黎的讲述,就感觉像是在听一个完全陌生的故事一样,“不过我在天界打过的仗太多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后来怎么样了?”
殷九猜测按照自己的性格,他应该会不理花黎一走了之吧。
“后来。。。。。。”花黎想到了过去的事情,抱着殷九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我就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睡了。”
这下,留着殷九一个人懵逼了。
他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当年离心洲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记得自己曾见过年少时的花黎。
直到殷九想累了,慢慢睡去,在梦里,他才回想起两百年前曾发生的事情。
那时的殷九在军营里长大,没见过天帝天后,也没牵扯进天界争权夺利的战争,他就是殷九,年少成名的将军,不知父母不知归处。在军营里,殷九除了学到打架伤人的本事,他把军营里的痞气也沾了个彻底。
那时军营里和殷九同年的孩子大多打不过殷九,憋着一股气骂殷九是个没爹没妈没人要的小孩。殷九听着不舒服就打,打到他们闭嘴为止,可是话语伤人,殷九心里还是有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