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亲昵的暧昧又像是情人的絮语。
还不待苏楣有什么反应,随即他又添了一句,声音不知因何,却愈发哑了,“往后我会多学些的,到时候再给你挽发。”
“你学这个做什么,又没用处,往后便有伴鱼跟归鹿了,才不用你。”,苏楣摸了摸自沈离给自己挽起的发髻,觉得比自己编的麻花辫好,她眨眨眼,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她昨晚只睡了后半宿,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晕晕乎乎的,困意席卷而来,现在还是犯困。
沈离伸手给她把耳边的发掠了掠,慢条斯理的模样,“今天小姐别骑马了,坐马车吧,虽然颠簸了些,但是好歹还能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她根本没睡多久,今天压根就受不住再骑一天马,那样就太累了。
苏楣也不抗拒,乖乖点了头,懒散又疲倦,眉间的倦意显而易见,“那我就跟容钰挤一挤吧。”
沈离闻言,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现在又不能立刻拽着那厮去学骑马,便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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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软榻被苏楣占了大半,因着路面的原因,马车里面其实不是很平稳,时不时颠簸一下,但是她睡得倒是安稳。
之前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雨,如今的天气却是好到不像话,天地被痛痛快快地洗刷了一遍,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青草的清新气味来。
有一只灰色的雀鸟站在青翠欲滴的枝头娇娇啼叫,叫声清脆。
容钰撩起车帘望去,一树的翠绿便撞入眼中,随后进入视线的便是那骑着马的白衣少年。
沈离仍是习惯性地一袭白衣,黑发用一只玉冠高高束起来,端的是君子如玉如竹的温润模样。
但是一双瞳仁却黑黑沉沉的,望过来的时候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但是纵然这样,容钰也知道他此时定然是不快的,因着那少女跟他一起在这马车中。
还真是霸道,竟容不得旁人半点,容钰想到这里眼尾含了笑意,手上不自觉地转了转指上的扳指。
少年人的情事总是如此独一无二又让人心折呢。
在容钰见过的人里,这少年的心性是上等的,怕是许多成年人都不如他,性子又偏执,认定的东西这辈子便不会再放手。
就像是狼一般。
被咬住,除非是死,否则便不会被放开呢,容钰想到这里,回头瞥了一眼正在榻上熟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