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易豪来到石背,在一座庙宇休息,吃了点干粮,差周连生去黄桥铺团防局与张光文接头。
掌灯时分,周连生回来,对易豪说:&ldo;大哥,张光文要我们先去他家住下,他要到半夜过后才能回来。&rdo;
&ldo;我们没去过他家,他家人不认识我们。&rdo;
&ldo;这个他自有安排,要我们只管进去。这里最豪华的住宅就是张光文家。他哥哥叫张光火。&rdo;
易豪刚来这里时,就估计到那座有围墙的大住宅就是张光文家,经过庙宇的这条马路直通大宅槽门。两个人借着微弱的星光跌跌撞撞向槽门走去。也就在这时,槽门口突然出现两排灯笼,一群人待在那里像是等什么人,易豪正要后退,周连生说:&ldo;别怕,是迎接我们的。&rdo;
两人走近,灯火下,一位穿长袍马褂的老者拱着手满脸堆笑地迎上来:&ldo;来者可是溪易先生?&rdo;
易豪亦拱手还礼:&ldo;在下易豪。老先生想必就是火老爷。&rdo;
&ldo;正是老朽,正是老朽。刚刚才得到舍弟的通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rdo;张光火施完礼,退至一侧,做了一个&ldo;请&rdo;的姿势。
易豪也不再客套,举步前行。两排灯宠分前后照路。
来到内厅,一班佣人女侍一阵忙碌,沏茶、装烟、摆席,往来穿梭,忙而不乱。
一会酒菜摆好,张光火歉意地说:&ldo;老朽已经用过,恕不能陪,你们慢慢用。&rdo;说完,退了出去。
易豪、周连生清早用过餐,中间只吃了一点点干粮,已十分饥饿,正巴不得无人在场。张光火一走,即开怀畅饮,风卷残云地吃,不到半个钟头,满桌美味佳肴仅剩残汤剩羹。
膳毕,有丫环过来收拾残局,有家丁端来热水洗脚、洗脸。一切妥当后,张光火才过来问道:&ldo;易先生,二位是不是到客房休息?小弟公务繁忙,大概要到子夜才能回来。&rdo;
易豪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自鸣钟,已过十点钟,摇头道:&ldo;不了,反正也不要等很久。&rdo;
张光火道:&ldo;天寒地冻,熬一刻也是难过,两位还是安心休息吧,小弟回来就差人来请。&rdo;转对外面,&ldo;满秀、满姣,过来送这两位先生去客房休息。&rdo;
话音甫落,两位十岁的女人应声进来,各看了易豪、周连生一眼,便羞答答地玩着衣角道:&ldo;易先生,去休息吧。&rdo;
易豪、周连生不知所措地看着张光火。张光火向他俩眨眨眼,说道:&ldo;随便一点,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这两位小姐大的满秀,小的满姣,是老朽从芷江买回来的,虽谈不上天姿国色,但还是很实用的。&rdo;转对满秀、满姣,&ldo;好好伺候这两位先生,人家可是大贵之人,他们要干什么都是抬举你们!&rdo;
&ldo;知道了。&rdo;女人齐应。接着,满秀挽着易豪、满姣被周连生搂着腰,双双去了客房。
与易豪配对的满秀圆圆的脸,大大的眼,左腮上一个深深的酒窝。虽不甚漂亮,却也别具风骚,令易豪万分销魂。
良宵苦短,两人正情意绵绵间,有家丁在门外咳嗽,满老爷回来了。
易豪掐灭情欲,下床穿上衣服,随家丁走过游廊,来到一间带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客房。坐在红木靠椅上的年轻人见了易豪,忙起身拱手道:&ldo;光文现在才到,多有怠慢,恕罪、恕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