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涟,是你救了我。”苏简罹声音很轻,语气中隐隐透着些伤感。
“也不算,我就是……看见总不能不管。”慕涟有些局促,脸马上可耻地红了,好在苏简罹没再继续往下说什么。
苏简罹在病房陪了他一晚上,第二天又把早饭给他买好才走的。
慕涟昨晚麻药劲儿过了,疼得睡不着觉,还不敢表现出来,眨巴着小红眼睛劝苏简罹睡一会儿。
“难受?”苏简罹放下手机问他。
“没有。”慕涟摇头,已经咬到牙床疼了。
“放松,”苏简罹把手伸进被子里,把慕涟抓皱的床单抚平,在他的手上轻轻搓了搓,“医生说你明天才能打止疼,今晚忍一下。”
“不太疼的……”慕涟不想让苏简罹觉得自己娇气。
“睡吧。”苏简罹的另一只手附上他的眼睛,微微感觉到了一点潮。
慕涟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除了疼,他只能感觉到苏简罹被子里的手一晚上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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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罹开完早会,在办公桌前坐着,一晚上没有睡觉,他这会儿竟然也没有多困。
他在想竹浸昨天晚上的话,的确,很多人盯着他。
那慕涟呢?
他们只不过见过几次罢了,自己帮他不过是份内职责罢了,而他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推开自己,未免……
他不得不去怀疑。
而且他刚看完案件记录,说实话,那辆面包车是突然加速,撞上慕涟的时候确实车速还不算快。
那些人可能只是想给他个教训罢了,没想要他的命。
那慕涟呢……
苏简罹用手抚平眉心,脑子里有点乱。
一想起来慕涟的脸,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干净透亮,但他确实是宁沂的,当年出事的时候他连大学都没毕业,不可能……
但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简罹喝了口手边的茶,指节发出响声,他强迫自己停止脑子里的活动。
苏简罹,保持警惕很好,但不能……草木皆兵。这句话这两年他在心里跟自己说了无数遍,来缓和失眠和焦虑,还有那该死的疑神疑鬼。
慕涟根本没有任何动机,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们很可能知道了。
你要保护好他。
当车灯闪过、慕涟被撞倒的那一刻,苏简罹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恐惧感瞬间流遍了他全身。
那一幕是如此的相似。
他害怕了。
晚上一下班,苏简罹就回了医院,护工大叔晚上也在,苏简罹买了点水果带去。
“打止痛了吗?”苏简罹一进去就看见慕涟脸上有些憔悴,坐下又伸手去找慕涟的手,小手潮潮的,软软的没力气。
“打了,晚饭前刚打完。”尽管没什么精神,慕涟还是勉强挤出来了个微笑给苏简罹。
“他晚饭吃得怎么样?”苏简罹转身去问护工大叔。
“不多,他没什么胃口,不过别担心,刚开始都这样。”大叔一副见惯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