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我几个美国同学去国内旅游,我接待他们,大家一起去一个景点参观。路过花园时,草坪上立了一面警示牌,上面用英文写着‘intothethink,grassislong’。美国同学直纳闷,问我说这些句子真的是英文?为什么他们看不懂。然后我就看英文下面写了一排中文,你猜是什么?”
“什么?”
“踏入想一想,小草也在长。”
“噗~”
“恰好有一句英文可以表达我的感受。”
“哪一句?”
“knowisknow,noknowisnoknow,isknow”
“绕口令吗?”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牛!”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niubility!”他纠正我。
“是是,youareamanofgreatniubility,doesyourmotherknow?”我现学现卖。
“youmeyoume。”他有样学样。
“哈哈~”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
“后来你买了洋蓟回家没有?”他喝了一口水继而道。
“买了。”我也喝喝水,压压笑。
“怎么做的?”
“按那个美国老太太教的方法,用清水煮,里面加几片新鲜柠檬与盐巴。如果是个头小的洋蓟,半个小时就能煮好。”
“祛皮吗?”
“不需要,但是要稍作修剪。先把茎部连根剁掉,根部很硬,需要使劲儿。之后把花瓣顶部的尖刺剪掉,一片一片修剪干净后,就可以下锅煮了。一定要用质量好的厚锅,这样既受热均匀,又避免烧干。”
“直接食用吗?”
“煮好的洋蓟活像个热火球,先用冷水过几遍,晾凉以后用手一片一片剥着吃就可以了。”
“怎么样?”
“我先吃了几瓣原味的,香香甜甜,有点水煮玉米的滋味;之后又调了两种蘸汁,一种是意大利油醋:将橄榄油和椰子醋同时倒出混合,手拿洋蓟蘸着吃;还有一种是新鲜柠檬汁加现磨黑胡椒加玫瑰盐,味道也不错。”
“好吃吗?”
“我觉得原味最好吃,绵绵脆脆香喷喷的,有一股芬芳之气。越吃到最后越绵软,颜色也越来越淡,之后就是最美味的精华。”
“是花心?”
“花心部分有些许软刺白毛,剔除干净后看起来就像蛋挞软心,也像厚莲蓬。”
“怎么吃?”
“大口吃,”我好笑道,“可以用刀一切四瓣,也可以用勺子舀着吃,或者像我一样,一口塞进嘴里。”
“味道如何?”
“美味无比!”
“我都没吃过!”他唉声叹气。
“所以呢?”我好笑。
“所以你下次煮洋蓟时,可不可以请我一道?”
“可以。”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