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告诉你等着,&rdo;她怒视着我说,&ldo;男人们压根儿就没心肝。&rdo;
&ldo;他们在追我,&rdo;我说,&ldo;这你是知道的。要是他们抓住我时,你和我在一起,或者他们要是发现你帮助过我,他们就会杀死你。那将是他们所做的最仁慈的事呢。&rdo;
&ldo;杀人!&rdo;她做了一个充满厌恶的鬼脸。
&ldo;让我走吧,&rdo;我央求道,&ldo;我在附近,就要给这儿的人惹事,不愉快的事。别掺和在里面。&rdo;
&ldo;可我已经掺和进去了。你去哪儿?&rdo;
我耸了耸肩。要是我知道有个什么地方会使她听了满意的话,那我就撒谎了。
&ldo;那就跟我来。你总不能睡在街上。&rdo;
她转身大踏步走了。我无可奈何地跟着她。她领我走过几条狭窄的胡同,走过几条黑乎乎的街道,登上几道出人意想的台阶,穿过几座空荡荡的、暗中响起疾走声的仓库。她是很小心的,但并不过分谨慎。她知道自己去什么地方,知道怎么到那儿去。
她只有一次开口说话:&ldo;他们为什么要抓你?&rdo;
&ldo;他们想要某件东西,他们以为那东西在我这儿。&rdo;
&ldo;是在你这儿吗?&rdo;
我无法说谎:&ldo;不在我身上。可我知道它在什么地方。&rdo;
&ldo;它原是属于谁的?他们的?&rdo;
&ldo;不。&rdo;
&ldo;那属于谁呢?是你的?&rdo;
&ldo;我不知道。也许属于我,也许一个人也不属于,也许属于任何人。&rdo;
&ldo;可不属于他们。&rdo;
&ldo;对!&rdo;
她这时点点头,在黑暗中一片模糊的白色。直到她把我领到那座建筑外面的狭窄台阶上,进门走入厨房之前,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将沉重的窗帷拉过来挡住窗子,打开一盏小灯。此时我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件乐器被砸破了,弦线松松垮垮地悬荡着。
&ldo;它破了。&rdo;我傻乎乎地说。
她看着它伤心地笑笑:&ldo;能修好,修起来要比今天晚上有些被砸破头的人快。&rdo;
&ldo;因为我。&rdo;
她犹豫了一下:&ldo;因为你,我想那样做是对的。&rdo;
&ldo;你错了。&rdo;
她对我微笑:&ldo;说这话为时太早。你肚子饿吗?我可以做些吃的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