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是冷眼看着王刺史,说道:“你造反怕是已经计划很久了,竟然敢跟南疆人勾结在一起”王刺史表情变了一瞬,明明他将江渔承身边的人都制住了,为何江渔承却毫不在意江渔承高高举起左手,百姓之中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了他的人,那人射出了一支箭,黄色的颜料从尾羽中倾泻而出这是一发信号箭“很不巧,为了平息这场战争,本王也做了很久的准备了看看如今是你的准备更周全,还是本王的准备更周全”江渔承听着城外传来的号角声,继续说道:“你现在回头,还有机会拯救自己,本王可以当成是你中了南疆人下的蛊,所以才会背叛厉国,之后让你告老还乡刺史大人,选一个吧”王刺史颤抖着身子,对江渔承说道:“我、我认输,小王爷,我”王刺史的话没能说出来,便径直倒在地上,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李信见此,急忙先去安抚周围躁乱的百姓与守军而白二挣脱桎梏,跑到王刺史身边,试探着他的鼻息“死了”白二看向江渔承,说道:“他死了”“把他的上衣脱了!”江渔承惊讶地看着地上的王刺史,突然生出不祥的预感,对白二说道而白二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扒下了王刺史的上衣王刺史的整个上半身,都遍布着中蛊的痕迹“想不到居然,是因为这个”江渔承沉声片刻,才敢下出结论:“是中蛊”这蛊他见过,亲眼见过中蛊者是如何死的,与王刺史一模一样李信对江渔承说道:“王爷,属下与边城的守军来往不多,但就我年轻时的接触来说,这位刺史本应是个清正廉明之人,但是不知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那时,刚好南如月即将上位”“也就是说,那时候的他还没有上位,对么?”江渔承看着李信,道:“他从想要当南疆王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攻打中原了,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在跟北疆合作了”李信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他竟是城府如此深的人,但是,是的,他从很早很早,甚至属下还没有恢复职位的时候,就已经在琢磨着这样的事情了”江渔承将目光投向了白二,眼中带着不忍白二明明是过来复仇的“没事”白二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我也认了,这只能说明,我与弟弟的运气不好,竟然会遇上这种事情在我们没有上山寨之前,刺史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以为他受蒙骗,所以当了贪官”“抱歉”江渔承低声道“倒什么歉呢,这件事已经成了这样的结果,如今应该做的,是去安定城中的军队毕竟在这样贪污腐败的领导之下过了这么久,肯定有人不是中蛊,也生出了坏的心思从恶这么轻松,有谁愿意去从善呢”白二笑了笑,拍了下江渔承的肩膀,而后跑到街上,去帮着江渔承的军队稳定秩序江渔承深深地叹了口气,听着身边的传令兵报来的消息城外已经被收编的土匪们,包围了整座城,现在那些守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顾非夜则将守军控制在一起,对他们说道:“听着,你们都是厉国的兵!都应该为厉国而战,本王不管你们过去做了些什么,但是如今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还不快换上盔甲,随我进战场!”他的威名本就广传于世,如今亲眼见到顾非夜,也不禁想要随其征战顾非夜就像是一个引路标,当不知道往那边走的时候,只要跟着他一起走就好了江渔承对传令兵说道:“你去听顾非夜指挥,现在,军中上下所有权限,全部交给顾非夜,由他来决定,南疆昨夜攻陷驻地未果,但已经消减了大批士气,肯定会一鼓作气,整顿好之后再次攻城”传令兵虽然被命令要听顾非夜的,但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一下江渔承,之后该怎么做江渔承坐回到轿子中,掀开帘子看了看已经逐渐空无一人的街道,万人空巷,必然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里应外合保住了边城,计划之内的事已经都做完了,至于之后?”江渔承沉吟片刻,继而笑了“军队主动攻入南疆,绝不让他们掌握先机,一定要守住中原京城的援军见江渔承笑出声,多巴又说道:“大不了回去我给他加训!”江渔承连连摆手,说道:“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外面的战局怎么样了?”多巴的表情有些不佳,说道:“不太好,中原虽然是多了不少兵力,但是最开始的本来也不多,再加上昨夜被削减的兵力,此时如果跟南疆硬碰硬的话,会落于下风啊”“实际一点的数字呢?”“三十万,对六十万”多巴沉着脸,缓缓说道虽说打仗并不是那边人多那边就会赢,但是这种一打二才能换来两败俱伤的局面,即使是顺风局也很难赢下来而江渔承深知战局瞬息万变,自己过去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还是将所有权限都交给顾非夜更好一些多巴对打仗要更有经验一些,看他的表情,江渔承的心情也好不起来此次,势必是一场苦战他拍了拍多巴的肩膀,说道:“没事,相信他们,咱们先去看看昨晚抓起来的那些士兵怎么样了”多巴点了点头,说道:“好”江渔承与多巴前往柴房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师弟呢?方才你只告诉了我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