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恢站出来,对着韩安国就是一顿输出:
“御使大夫说的不对,高祖皇帝戎马半生,之所以忍辱负重,不报平城之围的屈辱。
那是因为当时我大汉力量不足,经过暴秦之后,百姓凋敝,国力衰微,需要休养生息。
急需解决百姓温饱问题才是重中之重,现在朝廷强大了,边境却还是年年遭遇匈奴人的洗劫。
兵士伤亡惨重,以至于这一路上全都是运送尸体的车队,这是令我大汉百姓痛心疾首的事儿,难道御史大夫觉得士兵百信的伤亡不足为道吗?
所以臣以为,必须对匈奴还以颜色,给予他们迎头痛击!方能让匈奴人不敢在轻视我大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臣以为战争,若是没有十倍以上的好处,不能放弃旧业,没有百倍的利润,绝对不能改变常规。
如果轻启战争,以匈奴军队的迅捷……”
韩安国滔滔不绝,刘彻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随即起身朝着里屋走去,任由外面的大臣相互争论不休。
别说刘彻了,就连在里屋看书的霍去病都感觉腻味了。
这些人聊着聊着,居然又开始之乎者也起来。
“去病,你怎么看?”走进里屋的刘彻,揉着眉心一脸不耐道。
“陛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干他丫的!咱们汉民族,什么时候这么憋屈了?!
而且,就以咱们现在的兵力和国力,举国之战,匈奴人绝对拖不起!”
“唉看吧!这么浅显的道理,朕还真不知道,这群大臣到底有什么好争的!”刘彻都已经无语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听从大臣们的建议,而且就现在的情况,太后还是不是想要插手前朝的事情。
这让刘彻,每天都觉得极其闹心。
“陛下,要不让我上好了!打仗这事儿我在行啊!”霍去病眼睛一亮,他可是期待带兵上战场很久了。
“你?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年纪,纵观历史,你见过那个十岁都没有人的人统兵的?
想要上战场,至少得等你十七岁以后才行,否则完全没法服众。”
霍去病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确实有些太过操之过急了。
“那……行吧,不过我的陛下,你这么把一群大臣晾在外面,不好吧?”
被霍去病这一提醒,刘彻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起身不由抱怨道:
“你看吧!现代人几乎都在幻想着当皇帝,这真当上皇帝……唉,简直一言难尽啊!
朕还是继续出去,听这群人啰嗦吧!”
随后,刘彻这才缓步离开内殿,重新坐回外殿主座之上。
此刻的王辉还在喋喋不休:“臣以为,用兵之道,必须以冷待热。
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这样才能战则必胜,我汉军绝对不能深入敌境。”
经过前番的掰扯,韩安国显然已经落入到王恢的语言陷阱中。
对方等的就是韩安国现在这句话,随后连忙接口说道:
“我何曾说过要深入敌境了?打仗又不是一定要深入敌境。
御使大夫说的是战争技巧,那……是不是说,御使大夫不再反对用兵呢?”
韩安国明显是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对方语言圈套,连忙转移话题道:
“匈奴人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
士力能毌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
其长兵则弓矢,短兵则刀鋋。
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
自君王以下,咸食畜肉,衣其皮革,被旃裘。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