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没有多问,将手中的包袱打开,礼物一件件拿出来。沈宵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红布包,里面装着给孩子的压岁钱。
大哥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犹豫了一会,大哥又道:“富贵兄弟啊,最近镇上不太平了。”
王富贵点点头:“附近军队的人过来挺多的,不是有警察局管着吗?”
“别说警察局了,就连蒋家为首的商行都管不了。”大哥叹气道:“前几天出了个事,前面几家开着的吃食店被砸了,也没什么理由,就喝醉了。隔壁家的闺女在路上被调戏,跑着躲到我家来,我想上前拦着被打了一拳,家里被砸了好些东西……”
“警察不管吗?”沈宵忍不住问道。
大哥摇摇头,“后面是去找了警察局的,就过来两个人看了一眼,说我们要懂事,不要得罪军爷。半夜总是有人往房顶上扔石头,我们这几天都没睡好呢。昨天晚上门被人撬了,还丢了一些东西。我……想出去避避风头……孩子还那么小……万一……”
大哥话还没说完,大嫂急匆匆进来催促,“快点快点啊,趁着天还亮着早点出镇子。”
王富贵也没再多问,干脆帮着大哥一起收拾。沈宵也默默一起帮忙,他也能明显感觉到镇上居民的紧张,可是他相信蒋新耀。
不到半个时辰,大哥家收拾好,大哥将门锁住,将一套钥匙交给王富贵。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大哥眼眶有些湿润,“世道不太平,你们也要小心一点。”
王富贵点头:“保重。”
两人从大哥出来,也没了逛街的心情,四处可见的粗坯军人,惊恐的小镇居民,还有大包小包出镇子的人。
王富贵带着沈宵匆匆回到蒋新耀的公馆。
()蒋新耀还未回来,管家热情迎着人进门休息。
直到晚饭时刻才见蒋新耀的车回来。
蒋新耀一脸疲倦,他去了警察局,听警察局长跟他说明情况。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达成了一致,看着和和气气,暗地里较劲,跟警察局长提出分地盘方案。
蒋新耀听得一脸阴沉,两方外来军阀凭什么要瓜分老百姓的地方。
警察局长也一脸无奈,他得罪不起,只能暂时答应。毕竟他也只是被告知,做个见证人而已,并没有参与的权利。
蒋新耀没有办法接受军阀的条件。他通知蒋忠调查两边势力,总结利害关系,毕竟对方是军队。
晚上蒋新耀还是如计划一般带着沈宵和王富贵去了戏院。
戏院门口停了好些车子。
蒋新耀和沈宵、王富贵在二楼贵宾包厢落座,斜对面就看到了赵四和陈芸秋。
赵四还带着几个军官一起,陈芸秋换了一身衣服,小卷发格外娇俏,华丽的紧身旗袍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沈宵惊讶无比。
赵四看到了蒋新耀,举起手中酒杯。蒋新耀也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赵四目光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沈宵身上,对陈芸秋笑问道:“这就是你家大少爷的小情儿?看着文弱,是有几分不一样的韵味。”
“正是,”陈芸秋咯咯笑道,“大少爷可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呢。”
赵四恍然大悟,“真有那么销魂?有机会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