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它有了个好听的名字。
叫做暗恋。
走廊里每一次不经意的擦肩,公共分担区值日时候的偶遇,无数个微小到甚至看不见的瞬间,却被舒年兀自解读,一遍又一遍,快乐且感动。
暗恋,就像是一个人自导自演的哑剧,她欢喜地雀跃着每一次微小的转折,攒足勇气想要续写一个结局。
却还没等到说出口,判断悲喜,就被告知了谢幕退场。
舒年的眼睛很涩,鼻子很酸,强撑着从马路边站起来。
手里的冰淇淋彻底化掉了,最终被她狠狠地丢进了垃圾桶。
香草味就是香草味,是其他任何口味都没有办法替代的。
只可惜,喜欢香草味的人,太多了,多的让人失望和想要逃跑。
“妈妈,我回来了。”舒年擦干了眼泪,掏出钥匙进了家门。
“年年回来了,怎么样,今天报考老师怎么说?是不是也更建议你去学建筑?”汪美玲放下手上的活,赶紧问舒年。
不同于大多数女生,舒年的数学成绩要好于语文成绩,从小又有美术功底,根据刚刚出来不久的高考成绩,学习建筑是大多数报考老师给的建议。
她自己也颇感兴趣,只是她之前更意向北京的学校。但以她的分数可填报的学校性价比又不是太高。
“嗯,去东大学建筑。”舒年点点头。
出乎意料,这一次她没有再据理力争去北京,而是默认了这样的规划。
盛铭洲很早就提前批进了北航学飞的事全校皆知,朱颜作为中传播音专业全国第三的消息也早就被人津津乐道。
原来,他们早就“密谋”了一场双向奔赴,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插足。
今天,是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
晚饭舒年没有吃,借口说下午的冰淇淋吃得肚子疼,钻进房间里,面对着电脑,坐了好一会。
最终在报考的第一志愿里填上了东南大学的代号数字。
点了提交那一刻,舒年莫名感受到了心,隐隐的难受。
这一去,南北两边,大概再也不会有交际了。
舒年觉得心口闷得厉害,盯着手机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同学打听来的盛铭洲的微信,出神了很久。
走廊里无数次擦肩却从未被注意,公共分担区值日时的每一次偶然却从没有得到过片刻驻足。
其实舒年知道,这个有关于她青春里隐晦又琐碎的故事,一直只有她刻骨铭心。
百日誓师那一天,他就意气风发地站在那,即使是穿着最普通厚重的校服,也难掩神采俊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