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也是你的家。”甄志民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薄予安冷笑一声,推开窗,看着下面的草坪不吱声。
身后甄志民推着轮椅,缓缓道:“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些年,我总是梦到宝儿,我承认,我后悔了,所以,我想照顾你,宝儿唯一的孩子。”
“我不需要人照顾。”薄予安转过身子:“没人照顾,我也能长这么大。”
“我知道,你恨我,恨甄家。”甄志民眼眶已经有些湿润:“我理解你的恨,有时候,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回到甄家。”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凭我是宝儿的父亲,凭宝儿一直没有怨恨过我。”甄志民喃喃道:“她是那么善良又心软的孩子,她一定不愿意见到她的父亲和她的儿子形同陌路。”
提到甄宝儿,薄予安也沉默了,的确,甄宝儿一直没有怨恨过她的父亲,她也从不允许薄予安怨恨她的父亲。
甄志民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内心定是也松动了,于是道:“予安,我会准备一个宴会,当众宣布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可以和其他甄家人一样,享有我同等的继承权。”
继承权?薄予安首先想到爱财如命的甄远,他说:“大舅舅不会同意的。”
甄志民笑:“他虽然是甄氏主席,但甄氏股份大部分还是在我手上,他无权反对。”
薄予安没接话,而是拿起桌上甄宝儿的相框,依恋地看着他母亲的模样。
他等于默认了甄志民的安排。
甄志民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予安,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身上流着甄家的血,不要被外人挑拨了。”
所以他意思是,不要再对甄家有敌意,薄予安弯弯嘴角,抽了口烟,没说话。
甄志民道:“你母亲的事,绝对不会是甄家的人做的,我保证,没有哪个甄家的人,会做这种事情。”
他虽说得斩钉截铁,可是十年前,他都八十岁了,难保底下人欺上瞒下,甄老爷子不知道,薄予安心想。
但是薄予安嘴上还是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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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予安回沈氏的时候,沈若竹听言,她调侃道:“这敢情好,咱俩就更加门当户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