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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难了？”

“对你来说当然不难，可是对我来说很难啊。”程菲辩解着：“我本来基础就差。”

“那你知道自己基础差，就学啊。”薄予安说。

“我不喜欢学习。”程菲说。

这是真的，程菲脑子不笨，但是看到书她就头痛。

薄予安说了句：“你自己不学的话，我怎么教都没用，你别叫我教你了。”

程菲立刻慌了：“啊？这不行啊，你可是我的私人老师……”

“学生不学的话，老师再怎么教都没用。”

“别！我学！”程菲下定决心。

刘小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薄同学，也教教我呗。”

温雯说：“是啊，我也不会。”

“滚！”程菲面红耳赤。

“嘻嘻嘻。”刘小晴和温雯一路跑走了，还不忘学着程菲和薄予安说话：“你是我的私人老师哦。”

“老师教我就学。”

程菲咳咳了两声：“她们俩太二了。”

薄予安倒是没在意：“你这老大没什么威信啊。”

“没有啦。”程菲赶紧解释：“其实大家都只是好朋友啦，什么老大不老大的。”

她忽然很认真地说：“我真不是小太妹，我没欺负过同学。”

薄予安看似不是很在意：“是吗？”

程菲看了眼低头做题的颜佳滢，改口说：“我从不主动欺负同学，但是有些人如果玩阴的，我也不会忍气吞声，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没干过校园暴力的事。”

“哦。”薄予安应了声。

“那你如果不喜欢……我……”程菲本来想说“我可以改”，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她说：“那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改的，这是我爸从小教我的做人原则，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不用改。”薄予安忽然说了声。

“嗯？”程菲愣住了。

“别人如果欺负到你头上，你为什么要忍？”薄予安的神情很平静：“你爸说的很对。”

“是吗？你也这样觉得啊？”

薄予安默了下，然后郑重点了点头。

也许是程菲的错觉，但那一瞬，程菲觉得，她从薄予安的眼中，看到森森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