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o;哥,我回来了。&rso;还是老样子,在这个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哥哥面前,她总是抬不起头来。
&lso;嗨!亲爱的&ldo;驽钝&rdo;,好久不见了!&rso;听得出来这兴奋而充满促狭的话语,是由三个人合奏的成果。
&lso;是儒敦,不是驽钝!&rso;席儒敦几近反射动作的骂道。
咦,好令人厌恶的熟悉感──
&lso;啊!你们──是你们──你们这些恶魔党!&rso;席儒敦那惊叫声,听起来真像是世界末日到矣!
相对于他那惨白的&lso;死相&rso;,南宫烈他们三个人却笑得好似单纯无辜的天使般。
这是第一次,席湘儿看到优秀的哥哥如此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他一向是个冷静严肃,又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人。
&lso;唉呀!我说驽钝啊,你就算很久没有看到我们,太想念我们了,也不要这么兴奋激动嘛!来来来,我们到屋里去坐上来再聊!&rso;南宫烈表现得非常热情,直把席儒敦往门里推。
安凯臣和向以农当然不忘热情的赞助,一齐亲切友善的推着席儒敦。&lso;对嘛!对嘛!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进去再说嘛!&rso;
&lso;谁──谁和你们客气──谁又想念你们了──你们这些恶魇党给我站住,不准踏进我家大门一步──&rso;一副像是活见鬼的可怖表情的席儒敦,&lso;身不由己&rso;的破口大骂。
奈何南宫烈他们三个人&lso;天生乐观&rso;,一点也&lso;不觉得&rso;人家&lso;不欢迎&rso;他们,还是个个一张兴高采烈的笑脸。
&lso;驽钝啊!我们知道你够幽默、爱开玩笑,但也别这么急着表现嘛!免得吓到不清楚故事真相的湘儿啊!&rso;不用说,南宫烈的眼中百分之一千是恶作剧的光彩。&lso;湘儿,你也快进来吧!&rso;
&lso;哦?呃!啊!&rso;之所以会用奇特的语法回答,是因为她的小嘴因眼前突发的状况而过度吃惊,一时无法紧闭之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么一幕幕意外的&lso;奇景&rso;之后,她低落的心情居然迅速好转,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莫名的期待和兴奋的心呢!
自从南宫烈他们三个&lso;恶魔党&rso;踏进席家客厅之后,整个客厅就没有丝毫冷场,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席儒敦被他们三个人捉弄得七窍生烟,表情&lso;生动&rso;极了。
&lso;各位,请喝茶!&rso;席儒敦的妻子玛丽笑容可掬的端上饮品。
&lso;小姐,你真是亲切!&rso;南宫烈一副感激不尽的严肃表情,凑到玛丽的面前,执起她的双手,煞有介事的说:&lso;为了感谢你的善良亲切,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rso;
&lso;玛丽,不要听那个骗子胡说,那臭小子天生一肚子坏水──唔──&rso;
席儒敦的话还没能来得及说完,就被早制住他的安凯臣和向以农给强迫&lso;消音&rso;啦!
&lso;可爱的驽钝,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像个广播电台了呢!&rso;向以农一脸夸张的不可思议。
&lso;就是说啊!你一向不是都秉持著『沉默是美德&rdo;的原则吗?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操啊!你应该继续保持下去才是,对吧!&rso;安凯臣笑得好像可爱善良的天使哩!
可怜的是&lso;有口难言&rso;的席儒敦,大嘴被&lso;查封&rso;,又被制住无法动弹的他,只能脸色惨白的瞪着他们,一边还得照应亲爱的老婆那方面的情况──
只见南宫烈正在发挥他那与生俱来的说服术,对他那可爱的娇妻说道:&lso;小姐,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和那个驽钝离婚吧!别那么想不开,你是这么漂亮迷人,怎么可以就这样默默的葬送在那个驽钝手上呢?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你说是吧!&rso;
她倒是挺合作的笑道:&lso;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我是该好好的考虑一番才是!&rso;
&lso;就是说嘛!&rso;南宫烈只差没举双手赞成。
&lso;你们这些大坏蛋!玛丽,你可别听他们的,这些人全是些黑心肝的恶魔,存心整死我的!&rso;好不容易挣脱钳制,不!该说是安凯臣和向以农好心的放他一马比较恰当,立刻飞奔到爱妻身边,紧张兮兮的紧抱住她。&lso;他们从学生时代就坏透了,你可别上当啊!&rso;
没想到玛丽却失声而笑。&lso;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从学生时代就被他们整得惨兮兮,怎么到现在还对他们的捉弄没辙啊!&rso;
&lso;就是嘛!所以我说你是驽钝,你还死不承认。&rso;南宫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安凯臣和向以农还不忘加强他的&lso;认知&rso;。&lso;我们早告诉过你,做人要认清本分、要勇于面对现实,才能知足常乐嘛!是吧!驽钝。&rso;
说着说着,一伙人全笑开了。
只有席儒敦不高兴。
&lso;玛丽,我被他们欺负,你不但不帮我,还帮着他们嘲弄我?!&rso;
玛丽一点儿也没把丈夫的不满抗议放在心上。&lso;儒敦啊!你就别再孩子气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难得见面,应该高兴才是啊!&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