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驴友互相安慰,说这毕竟是深夜,可能狗也睡了,灯也灭了,这些都是正常事。
但奇怪的是刚刚那辆大班车也不见了。
两个驴友于是打着小手电推着车子在镇子里转了转,越走越觉得奇怪,内心的诡异感也越来越重。
他们本想着找个住的地方的,倒也确实找到了一家小旅馆。
那小旅馆半开着门,但是门框上落了很厚的一层尘埃,像是很久没被人惊扰过了,角落还挂了好几层的蜘蛛网,外面立的那个写着住宿的牌子,上面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连字迹都模糊了。
深更半夜,旅馆的大门就这样敞开着,里面森黑一片。
两人虽然打着手电,却也不敢进去。
小胖哥心里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一直骂脏话来缓解内心的不安,“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嘘,别吵吵。”另一个已经不太敢出声。
其实像这样开着大门的门户还有好多,而且大马路上还停放着一些木板车,街上还有货摊……只是这些东西上都落了厚厚的灰。
那些开着门的房屋已经极其破败陈旧,墙上的玻璃也灰重的看不清里面。
这些都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这里在很久很久发生了件很突然的事,让这些人连东西都没收拾,门都来不及关就离开了这里。
两人的小手电渐渐光线微弱,眼看就要没电了,这个空档里,小胖哥的手电光却忽然间扫到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马路上的一个背影。
那背影佝偻,正在蹒跚的往前走,看着是个老人,穿着一身灰黑色老旧布衣,背上还背了个黑色布袋,那布袋在他右肩上一晃一晃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小胖哥当时一阵激动,以为自己总算遇到个人了,完全没想过深夜一两点为什么在这路上会有个背着黑色布袋的老头。
他冲过去喊了一声,“大叔,你们这个镇子怎么——”
话还没说完,布衣老人回过头,他看见血红血红的一张脸,那老人颅顶微微下陷,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穿了一样。
背上的布袋子也一鼓一鼓,然后一只腐烂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小胖哥当场崩溃了,神志不清的大叫起来,发了疯似的丢下自行车和手电筒往镇子外面跑。
两人一路肾上腺素飙升,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外逃。然而,马路上走过来的血脸人却越来越多,它们好像都是从那个大班车的方向过来的,而且很多都是肢体残缺,像是被什么东西轧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