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迟默默地背着他回去,白瑾言也不闹腾了。
“你会一直背着我吗?”白瑾言的声音可有可无,可陆景迟就是听到了。
“会。”
“我才不信你。”容颜易老,谁能保证自己始终如一,而且他是个男人,异性恋能坚持下去的能有多少,何况同性恋。
“陆景迟,我害怕。”二十多年来,亲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唯一一个得到他允许靠近自己的人,只有符宜一个,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
陆景迟停了下来,把白瑾言放下来,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你怕什么?”
白瑾言抿着唇,不肯开口,而陆景迟就是要他说出来。
“如果以后你遇上了别人,我做不到潇洒离开。”他喜欢孤注一掷,所以他无法接受背叛,到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你听着,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陌生又强烈的感情来得猝不及防,陆景迟毫无反抗之力,但是他如此坚定地相信着,就是他了。
白瑾言定定地盯着他,心里有个声音迫切地叫自己答应他。
“虽然你的话还有待考证,我也承认自己喜欢你,但是如果有一天。”
陆景迟打断他的话,“在我这里没有如果,你所说的如果都不会发生。”
“所以你要好好表现给我看。”白瑾言戳着他的胸膛。
“现在就可以表现给你看。”话音刚落,陆景迟捧着白瑾言的脸来了个深吻。
这个吻绵长又温柔,白瑾言觉得自己要沉溺在里边,永远也出不来了,但是他甘之如饴。
双唇离开,拉出一条水线,白瑾言脸色羞红,情不自禁地吻去陆景迟嘴角边的水渍。
白瑾言做好后,扑到陆景迟怀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听到头顶上的笑声,白瑾言羞恼地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这个无赖。
很快陆景迟就笑不出来了,一个错眼,看到了白瑾言的脖子上有一点殷红。
他从未在白瑾言的脖子上留过痕迹,所以不可能是他弄的,想到这个,陆景迟的脸又冷了下来。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陆景迟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能太冷硬,他们才刚确定关系,免得吓到某人,又缩回乌龟壳里不出来。
“什么,脖子怎么了?”白瑾言摸了摸脖子,不疼啊,难道是脏了?
可是陆景迟的脸色好吓人。
陆景迟伸手一抹,殷红擦掉了,是口红,脸色缓和了下,但还是很不爽,想到有女人亲他这里,陆景迟一阵气闷。
“到底怎么了?”
陆景迟给了个实实在在的回答,低下头,在殷红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啊。”
众人刚回到别墅,就看到白瑾言疼得皱着脸,一脸恼怒,踩得鞋跟噔噔地响,后面跟着心满意足的陆景迟。
这两人又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众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