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妙心怀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软绵绵的身子可怜的摔在地上。
郭仁修没有注意,只有姜云茵,看见了那东西……
那是一只接近成年期的灰皮狐狸,只是早已没了气息,安静的闭着双眼,四肢无力耷拉着。
但姜云茵看到了它爪子上的伤口,皮毛都被撕扯掉了,露出森然白骨。
可那伤口不像是被人划出来的,更像是自己咬成那样的。
再联想到妙妙嘴边沾染的血渍。
这狐狸不会把自己的血喂给了妙妙吧?
姜云柔擦了一把眼泪,伸手抚摸了一下它逐渐僵硬的身躯,犹豫再三,还是脱下外袍,将其裹起来后,带着它一起离开了山洞。
“啪!”
“啪!”
鞭笞声沉闷的落在皮肉上,门口跪着的新雁每听见一次响声就要揪心一下。
她想进去阻拦,却又被张嬷嬷拦住。
祠堂里。
“娘……”姜云茵跪在地上,哆嗦着伸出双手,一下一下被藤条抽打着,细嫩的皮肉很快便见了红。
“别叫我,谁是你娘!
一个姑娘家,恬不知耻,毫无规矩,竟然跟着外男跑到山上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谁许你上山去的?”姜二夫人怒不可遏,手中的藤条横竖都精准的落在那已然泛红发肿小手上。
空气中是横飞的唾沫,妇人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剧烈。
姜云茵咬紧牙关,顿时沉默下来。
是,她是不该上山,可她不后悔。
打吧,她受着便是。
只是眼中的泪水总是那么脆弱,刹那间就要掉落,晶莹的泪珠顺着少女娇嫩的面容滚滚而下,带起一阵苦涩。
“啪!”细软的藤条又落在少女手掌中,引得皮肤颤栗。
“哭,有脸哭,姜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姜二夫人气的脸庞通红,挥起手中的藤条又是一下。
“啪!”
“先下了天牢,又私自跟着他人上山,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了。
姜云茵,你不是男子,不要给我行男子做派,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