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生辰礼物是出宫,那院子和其他钱财是你的从龙之功。”区月点了点头。“生辰礼物已然给完了,没有礼物再让你出宫了。”齐绪笑着,眼角的细纹像极了狡猾的狐。“我那是!”“还有。”他打断区月的话,“立后诏书已经发出去了。现在群臣正在外面反对呢。”这种区月绝对猜得到的事情,齐绪没想着瞒。“立后?立南诏的女子为后?”区月霎时想到了所有可能性。这件事把所有刚才她那能不能出宫的思绪都打乱,齐绪要立她为后,且诏书已经发出去了,那她就算是不愿也逃不出这宫中了。这个诏书发出去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前朝的大臣听到自己的陛下要立南诏国的女子为后肯定表面上是百般阻拦,但暗地里肯定在琢磨要往这后宫添人。就算立她为后,也断然不可能让她生出有南诏血脉的继承人,那么为皇族开枝散叶的任务就交给了其他大臣家的姑娘。先不说她根本就不想再把这宫斗来一遍。让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她和其他的女子共事一夫更是不可能。齐绪若是想让她生个孩子的话,南诏必要先灭掉。而她这个已被灭国的敌国女子在后宫中就只能仰仗着齐绪的鼻息……不是什么好事呢。“想什么呢?”在他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他也能想通区月想的东西,也明白她必定不会答应但……强扭的瓜不甜,可是解渴。能让她依靠着他,也挺好的。对他来说。区月快速摇了摇头,笑了笑,“想见那位南诏国的新帝啊,万一人家还喜欢我呢?”齐绪的眼神转瞬之间变暗,凑上前把那‘口吐狂言’的女子紧紧搂住往床上一倒,“说什么都晚了,你兄长已经把你送入了宫中。”那抱着区月的力度就像是怕什么东西跑了而想提前用力掐死似的。区月如果是个大湛女子的话,肯定是想要自由的。她那相对而言比较干净的身份,能让她在这个地方获得基本的安全。不过如果并非如此,自由和生命相比,她还是更想要活着。柔柔弱弱的菟丝花,或是依靠别人生长的藤,她都不介意。白日宣淫后,她算是尝到了苦头。也算是有了答案,昨晚的齐绪是他自己本身的温柔……还有,原来那种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感受不是假话……等到再一醒来,又到了夕阳时分。她躺在床上虽不太想起身,但还是望着窗外金色的光。这个世界的夕阳很好看,可能是因为空气质量足够好,那光足够的清澈透亮。如果这个时候出去晒太阳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不能,她是被囚在鸟笼里的玩物。而现在玩物饿了……从昨晚开始什么都没吃,昏睡了一天也难免要吃些东西。正想下床叫人传膳,就听到了声音传来。“娘娘醒了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过还是没有想起,等到那人走过屏风,她才认出是尔云那丫头。她把镜心弄出了宫,而这皇宫作为代偿又送进了一个本应自由的人。见到人来,她也把心中的忧虑收了回去,点了点头,“齐绪呢?”问得自然,丝毫没把这人当皇上看。“陛、陛下在偏殿处理政事。”又或是怕区月直接去找齐绪,尔云又道:“有几位大臣,也在偏殿。”听到这话后区月点点头,“我去找他。”“娘娘现在去,那些大臣……”“就是去找他们的。”长信殿正殿和偏殿离着不远,她也晒到了她想晒的夕阳。可刚到偏殿门口就听到里面齐绪怒不可遏的声音,“此事休要再提!”说完竟把那奏折往外一扔。那折子一滚倒是到了区月的脚边,她没有理会看到她来而起身的齐绪,反而躬身捡起了奏折,往殿内走去。她不用看也知道奏折里奏请的是什么。没理会里面的老臣们想杀人的表情,而是走到了齐绪身边,把折子放好。那几位大臣看到区月翩翩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也都是怒目而视,但有几位的眼神就有一些微妙了。本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对这女子十分抵触的。非我国人非我族类,若为国母其心可诛。不过若这人早就是他们殿下的人,甚至还有从龙之功的话,那就两说了……这张脸,去过行宫晚宴的人都见过。看到这张脸,他们也都退了下来。“你怎么来了?”齐绪拉过区月的手,“穿得这么薄又要着凉了。”“来劝陛下。”区月任由自己的手在齐绪手里玩弄,虽面色有些薄红,但还是忍住了想抽出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