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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静立刻挡道：&ldo;郭副总，我先敬你吧，感谢‐‐&rdo;&ldo;你先等着。&rdo;郭洪不搭理她那小人物，杯子和杜若的碰上，玩笑道，&ldo;不喝酒就不签合同了啊。这以后合作多少，就看今天酒喝多少了。我先干为敬。&rdo;那头，景明也没和人说话了，看着她。杜若也看着他，竟无事般大方地笑笑，抬起酒杯：&ldo;我这杯敬在座各位。&rdo;说完，仰头将一整杯红酒灌了下去。郭洪愉悦不已，拍拍她手臂：&ldo;果然干脆！&rdo;再次给她杯中倒上，正要继续劝。景明却开口：&ldo;你们公司主营自动制动系统？&rdo;他没说称呼，桌上的人都安静了一下。杜若抬眼看他，点点头：&ldo;嗯。……还有别的。&rdo;&ldo;什么？&rdo;&ldo;机器视觉系统。&rdo;她说，&ldo;跟万向签的合同是制动系统相关。但我们的视觉系统也很好的，产品覆盖领域很广，像生产线，机器人，制造业……主要还是应用在工业和交通上，也有一些小范围的农业试水产品。&rdo;她推销员一般认认真真说了一大段，景明反而没话了。&ldo;我刚怎么说来着，她不腼腆吧。&rdo;郭洪乐呵道，&ldo;看来喝了酒才能聊天。杜小姐真是逮着机会就给自家做广告啊。这广告打了，也该敬景总一杯是不是？&rdo;景明道：&ldo;不用，我不喝酒。&rdo;杜若便真不敬他，拿起筷子要夹菜。郭洪起哄：&ldo;看来杜小姐面子不够大啊。景总你就算是以茶代酒，也该和美女副总喝一杯。&rdo;杨姝笑道：&ldo;我们老板不喝酒，以茶代酒的话，太欺负杜小姐。就不必‐‐&rdo;郭洪打断：&ldo;诶，你这意思是怕杜小姐介意了。杜副总？你介意景总以茶代酒？&rdo;他这话一出口，杜若不喝是不行了。&ldo;那就以茶代酒吧。&rdo;杜若利落地端起红酒杯，对向景明，直视他的眼睛，&ldo;我敬你。&rdo;景明看着她，拿起茶杯在转台上轻碰一下，当是与她碰杯了。她手中的红酒杯底亦是在玻璃转台上轻轻一碰，咚的一声清脆。她微阖上眼，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他抿着略苦的茶，抬眸看那一整杯红酒顺着她殷红的唇入口。垂下眼眸，不知为何想到了有一年过春节的情形。郭洪那头兴奋地夸赞，又往她杯中续酒，过半了还不停。杜若阻拦：&ldo;够了！&rdo;不想他执意往杯里加：&ldo;这点儿怎么够？&rdo;杜若反感极了，偏又无法发作，强忍了吞肚子里。瞥一眼景明，他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她拿起筷子夹菜，机械地往嘴里塞各种食物垫肚子，祈祷千万别醉。可她本就不会喝酒，也极少离了几位师兄单独应酬，今天连续两大杯下肚，隐隐后劲来了。付静眼见郭洪又要劝，立刻举杯向他敬酒，以求给杜若分担。可郭洪长期混迹酒桌，酒量好得很，且有越喝越想喝之势。而这桌上没有能陪他喝酒的，自家老总又忙着跟景明讲话，他绕桌敬了一圈回来，又拉上杜若喝：&ldo;说来我们认识两年了，这么久的交情，也该单独再喝一杯。&rdo;&ldo;我喝不了了。&rdo;&ldo;那你是太不给我面子。该不是觉得我以后帮不上你忙……&rdo;他喋喋不休相当难缠，嗓门又大。杜若实在不想与他纠缠，好似酒桌&ldo;打情骂俏&rdo;，一口气喝了将他打发走。放下杯子，头重得如灌了铅，她低下头拿手撑住脑袋。付静盛碗汤给她，小声：&ldo;喝点儿汤吧。这样下去，非趴了不可。我给易总打过电话。他快来了。&rdo;杜若接过汤碗，拿勺子舀，还没递到嘴边，手指一软，勺子砸回碗里，哐当一声。汤水溅了自己一身。桌上人都看过来。&ldo;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rdo;郭洪关切地拿纸巾给她擦拭手臂。杜若避开：&ldo;我自己来。&rdo;付静忙给她擦拭胸前污渍：&ldo;郭副总，我来就好。我来就好。&rdo;郭洪还要帮忙擦拭，对面，景明转过头来，不和吴总说话了，开口打断了他，语气已经不好：&ldo;郭副总和她很熟？&rdo;杨姝淡看他一眼，好奇他今晚会为她解围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