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长安城外最有名的地方是哪?那真是非“富悦酒肆”莫属了。
三十年前,四大世家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七绝圣手”王昌龄和“草堂画圣”卢鸿一两人在富悦酒肆外相遇,先比酒再比诗,继而比画。
第一场两人酒量相当,不分胜负;第二场王昌龄才高一尺,先胜一轮;第三场卢鸿一画技高超,搬回一局。两人一看,这文比不分输赢,只能来武的。于是二话不说,亮兵器。
卢鸿一自幼修炼家传心法《始立诸经要诀》,在嵩山隐居多年,自创“嵩山十志剑法”,号称年轻一代剑术第一人。王昌龄也不简单,修炼王家的《中说隐注秘决》,一把古琴玩得是出神入化,编写的“出塞剑气曲”在大唐传唱不休。尤其是那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深得大唐兵家之心。
这两人都是一时俊杰,这场比斗吸引了大量南来北往的旅人关注。传说当时打得是天昏地暗,你那边剑出如羚羊挂角,我这边琴声似沙场点兵。一番激烈的你来我往后,最终“七绝圣手”王昌龄侥幸胜出一招。
这场比试过后,“富悦酒肆”一下变成了名满天下的名胜之地,管你是走南闯北的民间客商,还是高飞高打的江湖儿女,路过长安不来富悦酒肆,都不敢跟别人说到过长安。
西北之地的太阳,说毒的时候也毒。
烈日骄阳当空,这本来就客满的富悦酒肆,生意更加忙碌起来。不少路过的客商只能打上一壶酒,在路边痛饮解渴。有道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崔护走进酒肆时正好遇到熟识的卢家子弟在这里追忆自家前辈当年的风采。几人互相招呼后,就在这桌前挤一挤,交谈了起来。
“崔兄,你这是去长安访友?”领头的卢家子弟名唤卢纶,引气筑基期修为,在江湖上也小有声望。他擅长“塞下六合剑指”,心怀“六合剑意”可以借力打力,号称是不惧群战,人越多他就越强。
“奉老祖令,拜访一位世叔。卢兄,你们这是?”崔护点了些吃的,坐在卢纶边上问道。
“皇上将于明年重开科考,我们这些人是提前进京备考。”卢纶举起酒杯,向崔护敬了杯酒,又继续说道,“我嘛,还有一个目的。这次进京希望能会一会天下高手,涨涨见识。”
“卢兄你这是谦虚了,如今年轻一代能与卢兄争一时长短之人,可谓少之又少。”崔护回敬了一杯酒,
“崔兄,你我还未比过一场,不如?”卢纶两眼放光看着崔护。
“你我之间还需要比一场?不用比也知道结果了吧。”崔护摇了摇头。
“也是。咱俩修为接近,互相都熟知对方招式,估计比了也是个平手。”卢纶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这天下对手难寻,要么就是太弱,打了没意思。要么就是太强,根本打不过。”
众人看到卢纶故作愁思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崔护指着卢纶,笑的都喘不过气来。一番打闹后,卢纶正色说道:“男儿当如李晨曦,万里单骑镇海西。少年发奋时未晚,元榜留名人皆知。崔兄,可否听说过这首御诗?”
“听说过。据说是皇上在朝会时,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信手而作。”崔护也严肃了起来,正色答道。
“我辈之中,居然出了这么一位千里驹。年纪轻轻就名列“太一元炁榜”还真部,真恨不得跟他痛痛快快地战上一场。”卢纶拍了拍手,激动地说着。
“得了吧,你打得过吗?”崔护没好气地回应道。
崔护的话,让众人心生同感,大家都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心中同时默默的叹了口气。彼此你看我,我看你,一瞬间仿佛又拉近了不少距离。
有时候,同辈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个背影,就像三十年前在这富悦酒肆中的“七绝圣手”和“草堂画圣”,让你只能遥望却无法触碰。
富悦酒肆往北在行二十里地,就是东土大唐的帝都长安城。
长安城周长约三十五公里,是海西帝国首都君士但丁堡的七倍,是白奕帝国首都鞑迈狮城的六倍,乃是当世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超级城市。据说大唐立国之时,为了镇压龙脉气运,参考周易六十四卦设下整个长安城的布局。
长安外城四面各有三个城门,总计十二座城门,贯通十二座城门的六条大街是全城的交通干道。东面三座城门是:通化门、春明门、延兴门,南面三座城门是:启夏门、明德门、安花门,西面三座城门是:开远门、金光门、延平门,北面三座城门是:光化门、景耀门、芳林门。
芳林门边上就是皇城,皇城位于长安城北部中央,形似长方形,南北一千四百九十二米,东西两千八百二十米。整个皇城中部为太极宫,正殿为太极殿。皇城东为太子东宫,西为宫人所居的掖庭宫。皇城接宫城之南,有东西街七条,南北街五条,左宗庙,右社稷,并设有中央衙署及附属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