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立刻扶住她。
候淑德说:“我们出去吧。”
柳书点头,扶着她一步步出去。
湛廉时走进来,他没有看候淑德和柳书,当他进来那一刻,他视线便落在床上的人脸上,再也容不下其它。
咔哒。
门轻声合上。
这里只有他,她。
再无他人。
他抬步,走过来,坐到床沿,抬手,指腹落在她脸上。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只是缓慢。
似把时间停下,然后他往回走,回到某一个点,他朝她伸手。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充满着坎坷荆棘。
但不管多难,他都要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最终,他指腹落在了她眉眼,寸寸抚过。
他似在描摹,要把她的样子给记下来。
一点点,刻进心底,永远记住。
夜无声流转,它可以极冷漠,也可以极有情,端的看身处夜色中的人,是如何想。
湛廉时指腹停在她下巴。
他凝着她,静静的。
然后,许久,他握住她的手,弯身,低头。
唇印在她唇上。
这一刻,他眼眸闭上。
嗒嗒嗒……
密集快稳的脚步声传来,彻底打破走廊上的寂静。
候淑德和柳书,柳钰启就在病房外旁边的长椅上坐着等着。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只是看着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突然而来的脚步声,明显的不同。
那么的突兀又紧促,让人心慌。
候淑德眉头皱了下,看过去。
柳钰启说:“我去看看。”
他起身便要走过去,但那来的人走的极快,他刚走得两步,那来的人便从拐角处走出。
他们穿着威严的制服,庄严肃穆的走来。
候淑德心里一紧,意识到什么,当即看病房。
病房门关着,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