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跳下车。我用我职业律师的头脑来思考这一切,我不肯相信夏花真的&ldo;生病&rdo;,如果于德海真的像毒药说的那样老奸巨猾,谁知道这一次的婚礼是不是用什么奇怪的条件勒索达到的呢?那一箱子钱,怎么说也有两三百万吧,难道是夏花付出生命的代价,要换的就是这笔钱,用来还她欠阿南的债么?于秃子真就那么傻,还是早就知道夏花的阴谋,只等着她跳进去呢?无论如何,为了阿南,先找到夏花是最要紧的事。七八点钟的夜,开始凉意四起,我裹紧了大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按了好几次,才看到门铃上方的红灯心不甘情不愿的亮起。出乎我的意料,门口的传声器竟然传来于安朵熟悉的声音:&ldo;哪位?&rdo;我转过头,看着顶部的摄像头,好让她看清楚我的脸。&ldo;马卓?&rdo;她似乎不相信那是我,用怀疑的口吻说。随着电子大门缓缓打开,我终于得以走进这个门庭冷清的豪宅。于安朵探出半个头来,像是怕吵到别人一样,用微弱的嗓音,小心翼翼的对我说:&ldo;马卓,有事?&rdo;我点点头,直截了当的说:&ldo;我找夏花。&rdo;&ldo;进来再说。&rdo;他看我一眼,折身往里走。我跟着她轻手轻脚走进她的家里,竟然看到于德海。他身上穿着一套看上去十分昂贵的西装,脱了鞋,大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像是睡着了。新婚之日,竟然闲卧在家,不知这是哪一出。于安朵对我做出一个&ldo;噤声&rdo;的手势,带我进入她的房间。&ldo;说吧,你找她有什么事?&rdo;回到房间,她立刻换了一种口吻,与上午不同,我听出了这句话里明显的挑衅和不信任的意味,说完,她走到窗子前,一把拉上了窗帘。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我努力观察她的房间,看不出什么异样。我明白夏花如果真的被藏匿了,也绝不会是在这个房间。&ldo;我打电话到酒店,说她进了医院,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rdo;她依然维持着矜持:&ldo;马卓,夏花已经是我爸的新娘子了。这件事今天为止已经全市都知道了。我们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也绝对会保证她的安全。而且,我再说一次,这是于家的事,不是夏家的事,夏家的女儿已经出嫁,你该明白我的意思。&rdo;我说:&ldo;我只是不希望她有事,另外,我有些重要的话要告诉她,所以,请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rdo;&ldo;她不在家。&rdo;于安朵说:&ldo;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rdo;&ldo;够了!&rdo;于安朵说:&ldo;马卓,恕我直言,我认为你和夏花的交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甚至,我有理由认为,是你和什么人合伙,把她藏了起来。然后跑到这里来闹事……&rdo;&ldo;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rdo;&ldo;你来这里到底为什么?&rdo;她用锐利的目光瞪着我。&ldo;我找夏花。&rdo;我说:&ldo;我怀疑她出事了。&rdo;&ldo;或许你应该去问问他弟弟,这是一个阴谋。&rdo;于安朵叹息说:&ldo;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没出息。&rdo;&ldo;你误会他了。&rdo;我说。&ldo;谁?&rdo;于安朵问。&ldo;毒药。&rdo;我坦然的答。&ldo;你们不是分手了么?还是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情?&rdo;于安朵靠近我说:&ldo;如果不是,也不想惹麻烦,我劝你现在就走出我的家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买单,就算你cha手,结局也不会改变的。&rdo;&ldo;你是说那些钱吗?&rdo;我直截了当的说:&ldo;如果你让我找到夏花,我保证给你把那些钱找回来。&rdo;于安朵愣了好一会,这才问我说:&ldo;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rdo;我指着她那张大c黄说:&ldo;我还记得你躺在这里跟我说过,每个人身上都拴着一根死亡线,这头连着一个人,那头连着一个人。你忘了么?我还记得他疯狂揍我的那一夜,是你救了我,把他打晕,让我快走。我们是朋友,这些我都不会忘记。&rdo;&ldo;好吧,让我告诉你。&rdo;于安朵终于肯对我说实话,&ldo;我们也正在找她,她在婚礼前晕倒,我们把她送进了医院,结果她从二楼跳窗跑掉了。&rdo;&ldo;这是早有预谋的事,她挪走了我爸二百多万。她本来想在婚后一走了之的,谁知道会在婚礼前就晕倒。&rdo;于安朵说:&ldo;不过,就算她机关算尽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短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