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妈妈听完神色又从容了起来,道:“既然小姐决定了,那就这么着吧。”随即指点起了玉紫跟月白做鞋的技巧。
过了会,柳黄回来。身后还跟着神色间难掩焦急无措的桂妈妈。
几人福了福礼,依旧做她们的鞋子。卓妈妈则同她寒暄了几句,“方才我虽不在,可这事小姐若定下了,也不好驳了回去。”
桂妈妈脸色讪讪地道:“合该如此,也是绿浓那丫头不省心。”
谢姝宁年纪日渐大了,当初搬进潇湘馆之时,宋氏也是发了话的,往后潇湘馆里的事一应由谢姝宁自己做主。她不插手。所以如今,绿浓是潇湘馆的人,怎么处置,自然是谢姝宁自己说了就算。
“到底年纪还小着,磨砺一番。等大些便好了。”卓妈妈年纪比桂妈妈长些,终是忍不住安慰了句。
桂妈妈听了却并不受用。
她有心想要绿浓留在潇湘馆,便是不行最次也不过回玉茗院去,去海棠院跟谢姝敏,那是万万不妥的。
可是卓妈妈推说谢姝宁才睡下,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她到底也没能见着谢姝宁一面。
这事,当然也没能说成。
当天晚上,绿浓就去海棠院。
陈氏可不比宋氏好脾气,加上绿浓又是桂妈妈的女儿,落在海棠院,就没得过好脸色。
这么一来,绿浓倒是也乖巧了许多。
平日里但凡有点空隙,就跑到玉茗院去,在宋氏面前装傻卖乖,想要再从海棠院出来。可没等宋氏松口去寻谢姝宁说项,陈氏先发觉了。冷笑了两声,陈氏便将她饿了一整天。随后出一回门,便饿她一顿饭。
几次下来,绿浓就瘦了一圈,哪也不敢去了,只日日跟在谢姝敏身后跑。
桂妈妈心疼不已,终于忍不住冲去见了谢姝宁,低声下气地道:“小姐,奴婢知道绿浓那丫头不听话,可……”
没等她将话说完,谢姝宁便搁下了给舅舅回信的笔,正色道:“乳娘,你还记得蔷薇吗?”
桂妈妈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乳娘别担心,等绿浓学乖了,我们再叫她回来便是。”谢姝宁笑着。
桂妈妈点点头,面上仍遍布担忧之色。
谢姝宁低头不语,复提起了笔。
……
谢家三房的大门外,这时却来了一行人。
打头的男。人年约五十,立在那,手中打着把写了首歪诗的纸扇。他身后跟着的小厮,见了谢家守门的就趾高气扬地道:“这是你们家老太太嫡亲的兄弟,还不快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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