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松不屑与李延亮大动干戈,随意编织出了几句谎言,诱使其在江湖散布韩啸月杀死余正梅嫁祸汉昇堂之流言。他明白,以自己之力根本无法制伏韩啸月。若引来其他人从中协助,自己便会便利许多。他二人在焕春馆握手言欢之际,南浔七圣女的大姐阎良姊与司徒生、丁岳婵业已为余正梅守墓三载。
“三年期满。老三,大姐为你守了三年,是时候出手为你报仇了!”阎良姊说着,起身拍拍土道,“司徒生、老四,记住大姐的话。哪怕是豁出去大姐的命不要,老三的仇必报!”
司徒生点头称是道:“大姐在这里,我司徒生也表个态。之前,我与李延亮确有几分交情,在一起做了不少错事。从今往后,我司徒生与他便是势不两立之仇敌,见面定然诛之以报三姐之仇!”丁岳婵看着信誓旦旦的司徒生道:“三姐待你我不薄,有你这句话在,可不要忘记誓言!”
阎良姊看看夜色道:“明日一早,你二姐和七妹就会赶来。算来,老五她们去东瀛也已经两年,不知情况如何。”司徒生早就听说过南浔七圣女与东瀛人颇有联络,却对神秘的东瀛人一无所知,便开口问道:“大姐,东瀛到底在何处?是在大海的另一边?”
阎良姊道:“东瀛在南浔之东,当年我初到南浔之时得到过一位东瀛武士之指点,故而与东瀛各氏族有过书信往来。”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星型镖道,“这枚镖,名为‘忍者镖’,东瀛武士之最爱暗器。”司徒生接过看了看道:“这与我中原人所用暗器并无多少不同之处啊!”
丁岳婵摆摆手道:“咱们中原暗器种类繁多,而东瀛人只用这一种。”阎良姊点头道:“当年点播我武艺之人,正是如今东瀛最有影响力的家族,藤原氏的一支。藤原一族在东瀛之地位,就好比你万妖谷在中原之地位。有这支武士团的支援,我们甚至可以彻底灭掉汉昇堂的这一支势力!”
司徒生听罢心中一惊。他曾料想过去寻汉昇堂报仇,却并没有彻底灭绝汉昇堂的打算。但听阎良姊此言,她似乎准备借外族之手彻底***湖一大势力,野心可谓不小。阎良姊心中反而从未想过此事还有回旋余地,她心中早就暗自发下恨誓:伤害自己姐妹之人,若是一人所为便灭掉他满门;若是一派所为,便要灭掉这一派。汉昇堂得罪了南浔七圣女,其覆灭命运便势必在劫难逃。
司徒生心中暗道:“没想到,南浔七圣女居然如此神通,倒与海外实力有所关联。若是能攀得上这层关系,于万妖谷也有百利而无一害!”想到此,司徒生便表明衷心道:“大姐,明日我便返回万妖谷去找师父。这么大的事,万妖谷也必须出力不可!”
阎良姊笑道:“听说,有个叫韩啸月的小辈与你师父比拼内力,反被那小辈所伤,可有此事?”司徒生脸一红,点头道:“事虽如此,但并非是因比拼内力所伤,而是。。。。。。”
司徒生想要解释,却被阎良姊打断道:“不用找那些借口,技差一招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况且,你和老四的事还没有定下,去搬万妖谷的人来并不合适。”听闻此言,司徒生心中起急,赶忙道:“大姐,我和岳婵的事情,您还不同意吗?”
阎良姊见他突然急躁,心中便有了主意:“看不出,这小子对老四还挺有心!”想着,摆摆手示意他冷静,笑道:“年轻人莫要起急,好事不怕晚。守墓这三年,大姐看在眼中,你对岳婵之情深义重。只是,大姐毕竟是过来人,我南浔七圣女也都是些被伤害过的女子。”说着,看看丁岳婵道,“以我家岳婵来说,她曾被一个富商公子玩弄感情,一度想要自杀。这种伤害在你们男人看来,恐怕是无足轻重。但在女人看来,开始下一段感情之前,务必是需要深虑一番的。”
司徒生起身发誓道:“我司徒生对天发誓,对岳婵,我是百分之百。。。。。。”阎良姊再次打断了他道:“好啦,此等誓言大姐听过无数遍,这三年来你也常常说起。重要的不是你如何说,大姐是要看你如何做。还是那句话,你与岳婵的事情,容大姐再考虑考虑。”说着,看了看一脸失望的丁岳婵道,“老四,你要明白大姐之用意!”
丁岳婵点头称是,司徒生也只好悻悻坐下,沉默不语。阎良姊继续道:“司徒生,你的好意大姐心领了。毕竟事关重大,大姐不想让此事与中原各门各派有染,搞成春祥居那般人尽皆知。若是你们万妖谷出手灭了汉昇堂,他日东瀛人一走,你们还不得背上个千古骂名?”
司徒生点头道:“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这一路来,三姐对我和岳婵十分照顾。叫那些人抓走了三姐,我内心有愧!”阎良姊道:“事情与你无关,老三命该如此。话说起来,老三也是可怜之人……”说到此,阎良姊不禁有些落泪,“好了,不说她了。司徒生,如果你真的有愧,将来就不要辜负了我家老四。既然老三没有拆散你们俩,说明你小子还是有可交之处。这段时间,大姐也发现你心地其实不错。也许,之前你做了许多错事,但在大姐看来,没有什么错是不可饶恕。”
司徒生深施一礼道:“大姐说的没错。自从枯禅寺的明镜、明德两位老僧在我面前自爆血脉而死后,我才发现信仰对一个人的重大意义。我之前就是没有信仰,所以才浑浑噩噩虚度了二十年。自从遇到了岳婵,是她改变了我,她便是我的信仰!”丁岳婵脸一红道:“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高兴了。只要你今后不再害人,我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