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娟说:“爱信不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曹玉娟喝了点酒,晚上就没回去,睡在明月家,明月冲完澡,找那条蕾丝内裤,怎么也找不到,好以为在外面忘了收回来,又被风刮走了,就拿出一条新的,亮亮大了,明月让亮亮跟奶奶睡,曹玉娟说:“屁大的人,知道什么,就在这睡吧。”亮亮已经很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听说可以不走,所以很开心的在床上翻着筋头!
明月乘着酒意,问曹玉娟一直没有辞职,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王东峰,发展到什么地步,曹玉娟说:“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关系。”明月也无话可说!
明月找乔磊,说出当前的困境,厂房不够用租又租不到,镇上有空置的厂房,但离家太远,工人送货拿货也不方便,她办这个十字绣厂,主要是为了村里的妇女能有事做,这点乔磊是知道的,乔磊说:“要不咱盖一个厂房!”明月说:“她想过了,可没有合适的地方。”乔磊想了想说道,有一个好把方,老的村支部和学校,村支部和学校已经搬走了好多年,那地方一直荒着,也有六七亩地大小,虽然地方有点偏,但离大路不远。明月说偏不怕,建厂房又不是盖商场,不在乎地方,明月说要不我们去看看?乔磊说最好把志远书记也叫上,毕竟他是一把手,有些事他说了算!明月说那我打个电话!
戴志远昨天晚上在田月鹅那里,田月鹅告诉他,明月来过,便把明月和她说的话全告诉了戴志远,戴志远以前一直打着明月的主意,也知道明月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自从戴梦媱跟着志生去东莞,田月鹅生病后明月细心的照顾,戴志远对明月彻底改变了看法,认为明月不是一般的村妇,他想玩就能玩到的,得不到不如放下,今天接到了明月的电话,他吃了一惊,明月从来没打过他的电话,他很奇怪,就按了接听,明月把想建厂房的事跟戴志远说了一遍,戴志远也想到了老村支部和老学校的哪块地,明月说:“哥,要不我们去看看,我再通知乔磊一声,让他一起去!”戴志远被明月的一声哥哥叫得半边身都酥了,马上说:“行,你去找乔磊,让他和你一起去,我马上就到!”明月挂了电话,看了一眼乔磊,乔磊也笑了,心里想,萧明月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三个人站在一片废墟里,学校的教室和村支部的老房子多年没人问,都已经倒塌,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瓦砾遍地,有几分凄凉,想当年这里也是人来人往,书声朗朗的地方,可一但人搬走了,转眼就成这样子,志远说:“弟妹,你是前门村第一个创业的妇女,你想盖厂房,村里坚决支持,这块地虽然不平整,但地方肯定是够你用的,将尽八亩的面积,多大的厂子都够用,至于租金吗,你看着给!”说完看了一眼乔磊,乔磊说我同意志远书记的看法,这块地你随时都可以用,租金以后再说,明月说她现在只是打算,还要和志生商量一下,商量好了,一切按正常手续来!乔磊说:“行!你决定了来找我们,合同随时都可以签!”
当天下午,明月也没和志生商量,以十万块钱的租金,四十年的租期把那块地租了下来,因为那块地不是基本农田,是荒地,所以村委会有权出租的,后来贺红梅的哥哥为了替妹妹报仇,开工时千般阻拦,幸亏王明举镇长出面,才解决问题,这是后话!
晚上明月给志生打电话,说她已经租下了老学校的那块地,志生小学就在老学校念的,当然知道哪块地,面积不小,有七八亩大,但他还是吃惊,明月的胆子也太大了,十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家,十年八年的也结余不了十万块钱,志生的心里就有点不大高兴,责怪明月为什么不和他商量就拿出这么多钱租地,明月说:“先交五万,余下的等工厂盖好了,挣钱了再交”。志生说:“五万块钱在你眼里就不算钱了?那可是一个大男人两年也挣不到的。”明月见老公不依不饶的,就娇笑着说:“租已经租了,难怪还要我毁约,要回来不成?”志生说:“你最好要回来,我不同意你盖厂房,你就嘴里一说,你不知道盖一个比较靠谱的厂房要多少钱?”明月说:“要多少钱?”志生说:“按一千五百平方算,起码要一百万,还有配套的宿舍楼,食堂,加起来一百六七十万!”这把明月吓了一跳,问志生:“真的假的啊,要这么多?”志生说你不信明天去找人算算,这个还是粗略计算的,如果细算,这点钱肯定一够!说完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明月呆呆的靠在床上,一百六七十万,对她来说真是个天文数字,她想都没想过要花这么多钱,自家盖三间平房,一百多平方,也就一万多块钱,怎么要这么多啊?
第二天,明月打电话给乔磊,问他认不认识搞建筑的人,想让他请人算一下盖一个一千五百平的厂房要多少钱。这真的问对人了,乔磊有一个同学,就是搞建筑的,平时还有往来,到晚上时,乔磊打电话告诉明月,如果盖一层,水电齐全,要五百块钱一平,如果盖两层,也就在三百到三百五一平,但宿舍楼要贵点,大约要六百一平,明月计算着,盖一层,一千五百平要七十五万,盖两层,三千平要一百零五万,再加上宿二十间舍楼,能容纳六七十人吃饭的食堂,算下来真的要一百六七十万!明月头就大了,自己手里总共不到三十万,已经拿了五万做租金,也就还有二十五万,余下的一百三四十万怎么办?借都没地方借,明月真的恨自己没有有钱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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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只要决定做一件事,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她也算过,如果厂子建成,不要多,就按现在的利润,一个月能挣三到四万,一年下来,要挣到四五十万,加上志生的工资,最多三到四年就还清借款,关键是有了厂房,可以扩大产能,而且可以接其他的活,还可以自创品牌,向宋远山,江海达哪样,有自己的公司,明月越想越觉得这是一条路,做好了,不仅自己可以富起来,还能带动村里的人富起来,起码男人们不再需要出去打工挣钱,老公志生也能回到自己身边!可眼下的钱怎么解决是个大问题,她当然想到了贷款,可银行里的人一个也不认识,也没贷过款,怎么贷的都不知道,明月心里很烦,天天就想着这钱的事,志生气的也几天没打电话回来,明月知道老公在生气,也不理他,就这样过了几天,乔玉英拿着一个小布包给明月,对明月说,闺女,妈知道你为钱发愁,妈这里有三万块钱,本来是留着养老用的,你急用,先拿去用吧!明月见婆婆把养老钱都拿了出来。忙说:“妈,不用,如果实在借不到钱,这厂房就不盖了,不能用你的养老钱!”乔玉英知道儿媳妇的性格,决定做一件事,会克服一切困难,把事情做好,对明月说:“妈就这么多,不嫌少你就拿着,有你,我也不需要留养老钱!”明月看着婆婆留下的三万块钱,什么年代钞票都有,她知道这是婆婆一辈子的积蓄,她的眼中充满泪水!
明月打电话给康月娇,康月娇也知道明月要盖厂房,但这笔巨款不是说拿就拿出来的,一百六七十万,想想都吓人,明月约康月娇,明天去银行试试看,能不能贷到款,康月娇说:“现在没关系,想从银行贷款,真的很难。”不过她同意明月的看法,先试试看,不试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呢?康月娇忽然想到了田婶,田婶的弟弟不是在银行吗,找找田婶,看她能不能帮帮忙!
当晚明月和康月娇找到田婶,说起贷款的事,田婶知道明月的为人,也佩服明月人品,二话没说,答应明月,明天一起去找她弟弟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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