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称呼从江见疏口中叫出来,乔柚却奇妙地不觉得讨厌了。
甚至想听他多叫几次。
江见疏抱紧了她,声音很低,像是喃喃自问:“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又哭了多少次呢?”
许多次。
数不清。
乔柚虽然没有明说当初为什么突然变卦去了临城大学,但今晚听她说了关于乔云平和谭冬的一些事,又联想起见到谭冬时听到的话,江见疏怎么都能猜到一些。
她的变卦,一定和那位强势的母亲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没能随心所愿被帝都医科大录取的她,该是什么心情?
江见疏忽然不敢去想。
他甚至开始觉,当时没有多给她打几个电话追问原因的自己,简直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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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柚哭了很久才平复下来,江见疏看着她通红的眼和鼻,扯了张纸巾捏在她鼻子前:“小兔子,擤鼻涕。”
乔柚就着他的手把堵在鼻腔里的鼻涕清干净,哑着嗓子抗议:“兔子有我可爱吗?”
江见疏把鼻涕纸扔掉,又扯了张干净的纸巾给她擦眼泪:“当然没有,旺仔都没你可爱。”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说的话。
乔柚眨着湿漉漉的眼睫,直勾勾盯着他。
他拿着纸巾往她眼角摁了摁:“看我干什么。”
“所以你当时夸我可爱,不是随口一说的吗?”她较真地问。
江见疏动作一顿,反问她:“你没听出来我是认真夸的吗?”
“……”乔柚无语,“这谁听得出来。”
想起当时夸她可爱后只有自己知晓的慌乱,江见疏扔掉纸团,无奈地笑了,然后看着她哭过后异常澄澈的双眼,认真地说:“小学妹,在你之前,我可从来没夸过别的女孩子可爱。”
乔柚弯了弯唇,忍不住窃喜,又问他:“不夸可爱,那你是怎么夸别的女孩子的?漂亮?”
江见疏:“‘你很善良’。”
乔柚乐了。
这跟“你是一个好人”有什么区别?
“还想哭吗?”江见疏问。
“不想了,”乔柚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膛,就这么仰着脸看他,“困了,想睡觉。”
江见疏熄了灯,刚上床,乔柚就非常主动自觉地往他怀里钻,泥鳅似的。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便乖乖躺着不动了。
“学长。”她叫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