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又无情的口吻令乔柚侧目。
江临舟和江见疏长得近乎一样,性格上的差异还是挺大的,虽说不至于两个极端,但江临舟性子更冷静,有时候冷静到了会让人觉得他冷酷的地步,说话时的口吻语气相比江见疏也更沉。
多少显得有些克己自律过了头。
乔柚不禁想江临舟这样的性子,她从前是怎么跟他“要好”的?
碗里突然空降一片乌鸡卷,她收回视线望过去,对上江见疏晦涩不明的目光:“发什么呆,伤口疼?”
乔柚莫名心虚,飞快瞥了一眼江临舟,说:“没有,我只是在想事。”
宋酒激动道:“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可能吧……我一下又忘了。”她搪塞道。
宋酒面露失望。
“忘了就忘了吧,”江见疏说,“总会想起来的。”
宋酒忧心忡忡:“要是再也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乔柚望着江见疏,他垂了垂眸,没说话。
片刻,江临舟开口:“那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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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江临舟和宋酒就离开了,江见疏在厨房洗碗,乔柚左右没事干,干脆晃去厨房看他洗。
江见疏挑眉:“想帮我洗?”
洗衣服事件还历历在目,乔柚迅速回嘴:“我知道你在说笑。”
他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手上动作没停。
水流哗哗作响,碗筷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江见疏忽然问:“宋酒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问了问我们几个的关系之类的。”
他侧眸:“她怎么说的?”
乔柚简单叙述了一遍,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他安静地倾听,神色看不出来多大变化,可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在她说起江临舟的时候。
今天江见疏一直有点奇怪,似乎心情不佳。他不愿江临舟和宋酒在这里多待,无论是下午说家里没有食材时,还是饭后不着声色逐客时。
可看他们兄弟间相处,并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
那乔柚只能这么猜测了:“江见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他们接触?”
江见疏关了水:“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啊,”乔柚说,“我感觉今天下午我和他们见面开始,你就不太高兴。”
她以为他会否认,谁知男人承认得十分坦荡:“那你感觉对了。”
“为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江见疏平静控诉,“和妻子分开这么长时间,二人世界都来不及过就被人打扰,你要是我,你高兴吗?”
乔柚一愣,眨巴眨巴眼:“可我们是夫妻啊,以后二人世界还有很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