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说您师从宏昌大师学画,可否给妾也做副画呢?”
“鄙人不才,得娘子看重呀,古人言: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那请问这位美娇娘,往来的礼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妾如何?”淑馨勾着他的脖颈道。
商瑞借着她的手,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外外面有人!”
“呵呵,走,吃饭去。”商瑞拉着她的手向东屋走去。淑馨想着这勾引的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外面的饭菜已摆好,色香味俱全。
“爷,尝尝。这道菜是苏州的名菜,叫‘松鼠鳜鱼’,正宗的太湖野生鳜鱼。古人曾描述它为‘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肺。’也有人说它像是夕阳下攀爬的松鼠,故而其名为‘松鼠鳜鱼’。”
“嗯,不错,鲜味浓郁,且带有酸甜,不错不错。”
“再尝这道呢,‘响油鳝糊’,也算是苏州平常百姓家的家常菜,其实这道菜的做法大有讲究呢。在民间黄鳝是可以入药的,它有‘小暑黄鳝赛人参’的说法,而且它没有特殊的攻击本领,也无强有力的防御武器,惟一的技能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你呀,知道的还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爷,妾想着,铺子有父亲看着,哥哥在家无事,妾想找人去东边的那片海里看看,是否和道者说得那样。妾想让哥哥来一趟,爷看可行?”
“海比爷还有吸引力不成?为了那片海,娘子下的工夫可不少呢?”
“爷应不应嘛?妾在后院也闲着无事,就想着那片海了。”
“爷要被你晃晕了,爷应了。”商瑞转过头,“楚嬷嬷,照顾好姨娘,别累着了。”
“是。爷放心就是。”
“妾好着呢,再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费力的是哥哥,妾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
“那也需要动脑子呢,那本是最伤身的,小心别伤了爷的儿美娇娘。”商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孩子,只是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似是还没注意到自个儿身体的变化罢了。
“妾惜命着呢。”淑馨对这条捡来的小命宝贝着呢,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爷,鲤鱼精汤。”
“呕放远点儿,呕”桌上鳝鱼也有,鳜鱼也有,怎就是不喜这鲤鱼了呢?淑馨自个辛辛苦苦找来的洞中的鲤鱼,怎就如此不讨喜呢?
“小姐。”司琴想去扶一下小姐,被本就在旁边的商瑞抢了先。
“没事吧?难不难受?来,小心点儿。”商瑞一边拂着淑馨的背,一边半扶半抱地把她扶到内室,远离了这鱼汤,才堪堪停了这呕吐。“楚嬷嬷请个大夫来。”商瑞拿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替她擦了擦。
“是。”楚嬷嬷喜上眉梢,脚下生风,估摸着差不多应是能诊出来了。
大夫来的时候,东屋已是整理干净,那盆鲤鱼精汤早已被庄嬷嬷处理干净,屋内又恢复了清新。
“妾无事,许是前段时间下雨,扰了妾的胃了。”淑馨想着,不过是自己胃不好,闹得这么兴师动众的,有些过了头。
“无妨,让大夫给瞧瞧。”商瑞小心翼翼地将淑馨放平身体。
丫头给大夫搬来板凳。此时,最紧张莫过于商瑞了罢。
大夫给淑馨瞧了两个手腕,沉吟片刻。
“恭喜商大人,是喜脉,约莫有月余了。”
“多谢大夫,只是这胎儿是否健康?”
“脉形充实圆滑而脉势有力,应是没有问题。只是胎位未稳,三个月前还需多多注意。”
“多谢!”
“商大人客气。”
“赏!”听了大夫的话,商瑞这段时日惴惴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馨园里顿时充满了恭贺的声音,庄嬷嬷、司琴司棋想着,小姐终于有个立足之本了,即使回了侯府,那也是有依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