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拿了一双新拖鞋给他。
岑子千见她越发圆滚的腰身,目光扫过布置温馨淡雅的房子,米黄的墙纸和浅色的地板,配套的家具与窗帘颜色,有种梦幻般的美妙。
他心里掠过奇怪的情绪,仿佛这样的乔夕楚,他从来不曾认识过,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从他怀里光裸着醒来,还能镇定自若汇报工作的女人,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太冷静了。
“怎么连个佣人都没有?”他蹙眉问。
乔夕楚放下花,说:“不需要佣人。”
岑子千冷声说:“你怀着孕,还要照顾冬冬,没有佣人,难道你自己做饭,还有干家务吗?”
乔夕楚愣了一下,说:“有什么不可以吗?”
岑子千气得想掐死她算了,淡淡的说:“算了,我找个佣人,让她明天过来上班。”
“岑先生,真的不用了……”
岑先生?
给他生过孩子的女人,两次跟他肌肤相亲的女人,竟然还能这样称呼他?岑子千头一回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人生是这样的失败。
他脸色不好。
乔夕楚发现了,柔声说:“先坐吧,想喝什么?”
岑子千说:“你别弄了,大着肚子……佣人必须得请,就算你不需要,我儿子也得有人照顾。”
乔夕楚扶着腰,低低叫了一声。
岑子千冲上来抱住她,惊慌的问:“怎么了?”
乔夕楚错愕的看了他一眼。
岑子千只觉得满手温腻,他心神一荡,几乎无法把持。但她的眼神太沉静,他咳嗽一声,乖乖松了手。
“怎么回事?”他坚持问。
乔夕楚莞尔:“孩子踢了我一下。”
岑子千目光怔怔的盯着她的肚子,克制住想摸一把的冲动,说:“她经常踢你吗?”
乔夕楚摇头说:“没有,她很乖,比冬冬乖多了。”
岑子千心思悸动,说:“知道孩子的性别吗?”
乔夕楚顿了顿,说:“应该是女孩。”
岑子千眼中能揉出水来,说:“女孩很好。”
乔夕楚说:“女孩乖。”
他们面对面站着,男的高大,女的纤细,唯独肚子像皮球一样,这样的情形,岑子千彻底被蛊惑了,她干干净净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深深诱惑着他去犯罪。
等他意识过来,他的手已经捧住了她的脸。
软得不可思议。
乔夕楚瞪着他。
一丝莫名的尴尬,岑子千僵硬住,甚至不知道如何反应,打破这样的僵局。
“我脸上有东西吗?”乔夕楚迷惑的问。
岑子千一惊,忙说:“是,有东西。”
“哪里?”她用手擦了擦。
岑子千目光幽深,抬起手,在她脸上点了一下,点走根本不存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