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太足,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目光从她的背影挪到荧幕上,是一部很老的外国片子,已经接近尾声,男女主人公共撑一把伞走到路尽头,在分岔口,女人哭着走了,留一脸悲伤的男人在原地停伫。
他看过这部片子,但记不清这两人为什么分手,他走到岑子妤身边,却看到她泪流满面,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走过去,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她突然说:“和光哥,你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吗?”
邵和光愣住。
岑子妤回过头,固执的问他:“你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吗?”
也许是身处黑暗,邵和光放下所有的防备:“有。”
岑子妤迷惑的望着他:“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邵和光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岑子妤懊恼的低下头:“和光哥,对不起。”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刺探,她起身走向沙发拿外套,不安的说:“要不,你送我回医院吧。”
电视机突然关掉了,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岑子妤害怕的惊呼:“停电了吗?”
邵和光按住她的肩膀:“别怕,应该是保
险丝断了,我去看看保险箱。”
岑子妤靠过去拉着他的袖子:“别去了,我们走吧。”
“别动。”邵和光握住她的手,柔若无骨,他身体滚烫,缠绵的拥她入怀,心中却盈满哀伤,他喜欢她这么多年,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和光……哥!”岑子妤茫然的瞪大眼睛。
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幽幽不绝,邵和光脑子更晕,他突然扶住她的后脑勺,近乎野蛮的吻下去,他的手很烫,嘴唇更烫,岑子妤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然后用力推开他。
咚的一声,邵和光倒在地上,似乎撞到什么,他闷哼出声。
岑子妤又慌又怕,一动不能动,半天,她哑着嗓子说:“我有男朋友!”
邵和光失笑,黑暗掩饰了他的愤怒,听着像是嘲笑一样。“就是那个男人?小五,你太天真了,这个世上,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岑子妤的身体晃了晃:“你在说什么?”
邵和光残忍的说:“你只能是我的!”
天旋地转间,岑子妤被压在沙发上,无论她怎么反抗都逃不开邵和光的压制。他的手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在她的衣服里游走,岑子妤害怕地尖叫着,夹杂着哭泣声,她的挣扎和柔弱都不能阻止邵和光想要她的心。
四唇相贴,仿佛几万年前就应该合二为一。岑子妤流着泪,绝望地咬了他的唇。
“唔!”邵和光闷哼。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见弥漫,月光透过落地窗,岑子妤狼狈的瞪着他的眼睛,她刚张嘴,他又低头吻住,这次更用力,似乎要吸光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他强壮的身体压制着她,几乎把人焚烧的热度要把人烤熟,岑子妤喉咙里发出长长的呜咽,她哭不出来,也反抗不了,但那声音对邵和光来说却是致命的,他仅存的理智被燃烧得丝毫不剩,他几乎就要把岑子妤就地正法。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抗。
客厅突然灯光大亮,岑子妤衣衫不整,嘴唇红肿,邵和光压在上方,目光黝黑,无处不在的灯光,照得他脸上有片刻的僵硬,他的手从她身体里拿出来。
岑子妤趁机推开他,扬手就是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邵和光失措的看着她:“小五,我……”
岑子妤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脸埋在双膝间,有人敲门:“邵先生,您在里面吗?”
是照看房子的佣人,邵和光无暇顾及,他试图将手放在岑子妤的头发上,她没有反抗,只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他眼神一黯。
佣人用钥匙开门,听到声音,邵和光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一条小缝说:“杨伯,是我。”
杨伯看到他,局促不安的说:“保险箱坏了,都怪我平时没检查,也没想到您会过来,家里什么都没准备,我这就去叫我老伴过来做饭。”
邵和光说:“不用了,你先回去。”
杨伯忙不迭的应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