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7年X月X日,华夏东北AS市某地下秘密实验基地,灯火通明。一列列士兵、科研人员在忙碌的检查着各种设备、线路,核对各项数据指标。
“设备部,仪器设备检查连接就绪,请指示。”
“电源部,线路设备检查连接就绪,请指示。”
“能源部,设备连接完毕,核裂变装置就绪,请指示。”
。。。。。。
“好。我命令,穿越人员进入生存仓吧。”一个穿着整洁的军装,年轻英俊、面色苍白的军官淡然的说道。
“人员已进入生存仓。”
“生命保障系统启动。”
“等一等,等一等。数据还在第五次模拟计算中,不能开始。等一等,等一等。”一个戴着眼镜,双鬓斑白的老专家边跑边喊道。“李老,不是已经计算过4次了吗,实验是可以成功的。而且,李淳风不是已经成功了嘛。”
“顾少,实验成功还只是理论上,不能盲目啊。李淳风是回到了唐朝,这次可是西汉呐。时间跨度太大。。。”
“那就加大输出功率。必须国庆前完成,给国庆献礼。”
“顾耘,科学是循序渐进的,不能一次成功就算成功,是要经过千万次实验在实验的,你这样是不负责任的。后果是。。。”
“好了,卫兵带李老去休息。全部后果由我承担。我命令,实验开始。”年轻军官随意的挥了挥手。
“顾耘,这次出了事儿,你爷爷也保不了你。你这个刽子手。停下,停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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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车停在了AS市一座三星级酒店门前。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的年轻人走下了车。李凌,一个东北某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家通信类国企实习员工,能进这家别人眼中不错的企业的原因,完全归功于李大少才华横溢、玉树临风。。。。。。此处省略五百字。好吧,和这些都没有关系。他爸也是这个单位的。囧。
“嘛呢嘛呢,李大官人,这大包小包拎得,你搬家呀。祖国大好河山,那儿没个超市便利店呐,瞅瞅您这出儿,咂、咂、咂,知道的是您来学习的,不知道的还寻思您是来安家的呢。”一个背着双肩包的青年大声说道。“哟,夏衙内,出门前我就看着有几只老呱(乌鸦)在边上叫唤,合着是遇到您了,处了个皇城根儿的女朋友还给爷拽上京片儿了,孙子。”说着,李凌一胳膊搂住这厮的脖子,这厮是从小和李凌一块长大的同学兼死党,姓夏单名一个衍字,大学时,人送外号雪姨,出了名的毒舌。
“说说,你怎么也来报道了,你可是学应用化学的。”
“松开点,上不来气儿了。都是大学毕业准备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的革命螺丝钉了,还没正行儿。我这不是怕你这个混进革命队伍的蛀虫,给党和人民带来损失嘛,爷就来了,死盯着你。”
“说人话。”
“我妈安排的。”
“走吧,看看地儿去。今年全国新入职的员工都在这培训,男四女六,都是应届的。”李凌笑道。
“诶呀,诶呀呀,李大官人大学外号儿预警机,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刚下车就打听清楚了。也罢,也罢,老衲就陪你在这茫茫红尘中走一遭。小李子儿,前面带路。”
“得嘞,您走着。”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酒店。突然,大地开始晃动,天空像龙卷风一样扭曲起来。锥角顶端,现出闪烁的星空。
李凌睁大了眼睛,大喊道:“夏衍,抓牢门框,起雾了,地震啦。”
“李凌,爷今天要归位了,下辈子还做安达(蒙语,兄弟)。”
“别贫了,快看,***什么情况,天空怎么打开了。”
“是。。。呀,就是。。。打开了。”夏衍呆呆的说道。雾气越来越浓,蓝色的天空背景已不复存在,晃动越来越厉害。
公元2017年3月15日,LN省AS市铁东区及周边地区,破裂为众多碎片,消失在一片大雾中,只剩下满目疮痍。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失踪人数,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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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趴在断了半截旗杆的水泥柱旁,呆呆的看着天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什么都记不起来。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天色傍晚时,李凌的鼻子微微动了一下,接着鼻子剧烈的动着,李凌贪婪的一下下吸着空气。感觉嗓子干的要命。李凌艰难的摸索着,想找个东西借力爬起来。突然,手里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拿到手里一看,是半瓶可乐。塑料瓶子已经严重变形了,底部还在往外流着混着泥浆的液体。李凌猛得把破口处对着自己的嘴,努力的吸允着,也顾不得是不是脏。半瓶可乐下肚后,李凌打了一个满意的嗝,挣扎的坐了起来。他用手扶着头,好痛。全身都疼,头更疼。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感觉。突然,他像疯了一样的四处张望。“老夏,老夏。死没死?回答我。死没死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嗯,嗯,嗯。”一声接一声虚弱的呻吟声,四处响起。陆续有幸存者坐了起来。李凌焦急的一个个望去,没有夏衍。李凌心在滴血,一起走过了人生大半时光的死党可能是凶多吉少了。“没见到尸体,不算完。我的给他爸他妈一个交代。”李凌挣扎着站了起来。幸好,双肩包还在,取出一瓶矿泉水抹了把脸,转身想向酒店废墟中走去。
突然,一片草木晃动声传来。李凌一愣,站住了脚步,猛的转过身子。“娘希匹!大意了,怎么才想起观察酒店小广场四周的情况,醒了这么久也没看到有人来救援,这本身就透着诡异。”李凌想到。顺着发出响声的方向望去,李凌倒吸了一口凉气。草丛中,缓缓的走出一头巨大的哈士奇,比李凌见过的所有哈士奇都大。灰色的皮毛,蓝色的眼睛,目中漏出一种凶狠的、带有一丝轻蔑的神情。
李凌不敢动了,听老辈人说,狗这种生物你不跑它不追,你越跑它越追。就这样,一人一狗对视着。同时,狗也在慢慢的靠近。李凌心中在不停的骂娘,这么大的狗,也不拴起来。不拴就不拴吧。你妹的,养狗的人还不在这畜生身边。这边都要出人命了。而且,你个狗孙子。小广场上趴了这么多受伤起不来的,你偏偏就盯着我奔我来。你这狗孙子真孙子。李凌缓慢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时,小广场上一个人影站了起来,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李凌大喜,刚想求救。就听中年人,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小伙子,你别怕,我马上给你找狗的主人来。”李凌心想,你妹的,等你找狗的主人来,老子的打一个月狂犬疫苗。没等李凌发声,中年人就向酒店废墟跑去。突然,大哈士奇猛地向中年人冲去,前爪搭在中年人肩头,一口咬在中年人的脖子上。中年人的尸体无力的倒了下去。
快,太快了。这根本不是狗的速度,这个怪物不知道是什么。完了,我跑不过他,李凌寻思着。
“娘希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李凌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拼了。”李凌拎起双肩背包,双手拿在胸前,用眼角来回扫着,寻找着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嗯,左脚下有块小西瓜般大小的石头,也只有这个了。”李凌抓紧了背包,拿在胸前,脚步略向左脚边石头靠近,虽然可能也没什么用。眼中透过折断的旗杆和水泥柱,紧盯着“哈士奇”。
“孽畜,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爷的手段!!”李凌心中疯狂的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