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鹤舟紧紧牵着秦栀的手,两人一同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回他的住处。
秦栀垂眸望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贴得严丝合缝,就连掌心灼灼的温度都一致。
两人沉默无声,心照不宣,共赴一场盛宴。
车里静得出奇,秦栀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沉的呼吸声,身旁的沈鹤舟一言不发,冷峻的眉眼一如既往地平静镇定。
前排的司机时不时好奇地看一眼后座的这对情侣,俊男美女的组合,却格外沉闷,像在冷战,但两人又十指相扣,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半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到达沈鹤舟住的地方。
两人一块下车,附近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沈鹤舟想什么,秦栀一猜便知道。
她眨巴眼,拽着沈鹤舟的手轻轻晃了晃,“我包里有。”
沈鹤舟的神情倏地一顿,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胆大包天的小姑娘,眼神逐渐开始失控,他薄唇轻掀,吐出一个字,语气又急又重,秦栀听得清清楚楚。
沈鹤舟极少出现这样失控的一面,两人从认识到恋爱这么久,秦栀倒是第一次听见沈队长爆粗口。
她压了压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只觉得沈队长捏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紧。
沈鹤舟神情静默,牵着秦栀一直走,一起乘坐电梯,全程面无表情的盯着电梯里不断变化的数字,一言不发。
两人站在狭小密闭的电梯里,正前方的镜面映出他们一高一矮的身影,秦栀懒懒地歪着脑袋,细长的眼尾微挑,深色的瞳仁里映着光,明目张胆地盯着镜子里的沈鹤舟看。
撞上镜子里女孩的视线,沈鹤舟突起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黝黑的眼底覆着阴影,胸膛一起一伏。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秦栀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过手腕,朝那扇熟悉的门走去。
沈鹤舟长腿迈开,步子很快,很急。
秦栀只能手忙脚乱地跟着他,心跳疯狂加速,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紧,脑中的预感即将变成现实。
随着指纹解锁传来的“咔哒”声,秦栀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道猛然袭来的力量牢牢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男人柔软滚烫的唇瓣也顷刻间覆了过来,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唔。。。。。。”
秦栀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属于沈鹤舟的气息强势灼热,像是烈性的酒,盖过她身上梅子酒的甘甜,将她完全笼罩。
细碎的嘤咛中,沈鹤舟捏着秦栀尖尖的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克制地停了停,两人沉沉交融的唇息混乱不堪,在咫尺间萦萦绕绕,极尽暧昧。
黑暗里,清冷如水的月光透过干净的落地窗温柔地倾泻在地面,照着两道相拥重叠的身影,忽明忽暗。
酒精的作用非但没有麻痹秦栀的神经,还意外将她的感官无限放大,她清晰地感受着面前的男人汹涌而至的情绪,洪流一般瞬间就能将人淹没。
不知何时,秦栀身上的羽绒服从肩膀滑落,随着一声轻响掉在地上,露出她穿在底下的抹胸礼服。
室内一直都是恒温,秦栀丝毫不觉得冷。
两人从玄关处一路吻到卧室,根本舍不得分开,诉说着彼此深刻入骨的念想,毫无禁忌。
直到秦栀的后背重重倒向柔软宽大的床褥间,盘起的长发早就松散垂落,海藻一般凌乱的铺散开。
沈鹤舟的脑中没什么理智可言,发狠似的吻她,有那么一瞬间,只想将眼前的人拆吞入腹,混入骨血。
两人唇齿相贴,沈鹤舟咬着她,又怕她疼,慢慢地,落下去的吻变得温柔缱绻,像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无声的耳鬓厮磨,秦栀精心挑细选的那件星光礼服早已皱得失去了原来的样子,孤零零地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感受到掌心下玉骨冰肌的触感,沈鹤舟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倏地断裂,幽暗深邃的眼底浪潮翻滚,像是寒冰之上燃起的烈焰。
偌大的卧室里,深色的窗帘将窗外的月光严严实实地遮挡,只留室内一盏微弱昏黄的壁灯,落在墙壁上的影子起伏摇曳。
沈鹤舟在秦栀的提醒下,找到她放在包里的东西。
这就是秦栀说的早有准备,所以才会在他准备去便利店的时候拦住他。
晚风过境前的蓄势待发。
秦栀修长脆弱的脖颈微扬,莹白纤细的手指蜷缩起来,颤抖着举起双手抱住男人肌肉线条利落流畅的臂膀。
沈鹤舟低头,宽阔的脊背微弓,沉黑剔透的眼眸倒映着怀里的女孩,深色的床单衬得身下的人肤白胜雪,精致漂亮的眉眼,嫣红柔软的唇像引人欲摘的艳丽樱桃。
秦栀抬眸,水雾蒙蒙的杏眼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因为刚才那个绵长热烈的吻,此时沙哑得不像话。
她语速不急不缓地开口:“沈队长,猜到惊喜了吗?”
沈鹤舟薄薄的唇线僵直紧绷,视线停在女孩一张一合的红唇处,试图找回呼吸和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