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汤胖子上了树,阴阳怪气的说有人嫌他裹伤手太粗,拖拖拉拉,不情不愿,可真到了爬的时候,却犹如猴子般灵巧。
三两下我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小米的脚伤越发严重,已经蔓延到小腿部分,大面积渗液有可能最终导致肌肉组织坏死,虽然她总说她有办法,但再这么拖下去,我担心有办法也会变成没办法。
之前一个人走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眼前的小米,并不是之前最早碰到的那个,前后性格差异太大。
但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换的人,又是如何做到的巧妙更换,以及,原来的那个小米去了哪里。这些都是问题,一个接一个,每个在我脑子里都不清不楚,模模糊糊。
直到汤胖子被裹进茧里喊了那句话,有点东西我才开始明白,但还差最后捅开窗户纸的那根手指。
真相这玩意,旁人说了不一定有用,得让她自己承认,我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规劝,必竟那些全都是我的臆想,从未得到证实。
我一边细细裹着她的脚伤,一边思量该如何将自己想的这些东西转换成语言,所以整个过程我都显得很安静。
她也不说话,能感觉到她是在看我,可这感觉完全不起任何缓解作用,只能让我更迷惑,让我多出更多的不解之谜。
手头没有更好的东西用来包扎,只能把自己的上衣全部撕成一条一条,反正已经光着脚了,也不怕再光身子,而且,这衣服原本也早已成了条状。
“小米”我把包好的脚轻轻摆在一处,然后把她的裤角拉下来盖住,斟酌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干嘛想起问这个?”小米的声音很轻淡,说话的同时,把脸扭去另一边。
“看着我”我托了她的下巴轻轻拧过来“告诉我,我们之前见过面对不对?”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垂眼道“放手”
“好,我放手,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没有其它”
我叹“不要骗我”
她嘴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说没有,但终于还是没出声,我就更加确定。
“你有一个妹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完全不同”小米浑身一震,咬唇看着我“不要那么看着我,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她又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恨恨的把头扭过去。
这就好办了,基本跟我猜的一样,我好以整暇的坐下来,笑道“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调包的?”
她看起来完全不想接话,我就只好继续猜测。
“是上次她跟我吵架的时候,对不对?”
小米因为我枪击蜜獾而负气离开,再回来的时候,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话少的可怜。
她之前可不是这样,话多且杂无重点,想到什么说什么,还会跟我拉拉扯扯,占占便宜之类。但眼前的这个小米却完全不会,她话很少,比真正的小米要冷静和成熟许多。
有时候我就想,到底什么样的环境才可以造就出如此完全不同的一对姐妹来。
据大多数数据统计,双胞胎如果长期分离,那么长相上也会逐渐变得不再相像,也就意味着她们是一起长大的。
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但除过双胞胎这种解释,我却再也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小米仍旧不吭声,抱腿埋头,倔强的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