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才两岁,他什么都不懂,刘君雅有多大的仇恨要咒我儿子?爷爷,你给我评评理……如果你们觉得我配不上君酌哥,跟我说一声,我马上收拾东西离了你们刘家,回头就寄离婚申请书,绝对不会纠|缠你们!”
仿佛配合何亭亭似的,房里传来了归归尖利的哭声。
刘君雅觉得何亭亭这是倒打一耙,气得更恨,口不择言大叫,“那你滚啊,马上滚回去你那个小渔村啊!”
二婶差点晕倒,在这种时刻,女儿竟然还这么跋扈,这是嫌老爷子不生气呢。
果然,刘老爷子沉下脸,大喝一声,“刘君雅,你给我闭嘴——”
何亭亭抽泣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焦急地拿出钥匙跑回房间开门进去,把哭得眼红红的归归抱起来哄。
一边哄,她一边关上房门,拿出手机给刘君酌打电话,“刘君酌,你堂妹说我儿子养得大是人,养不大就是鬼。我很生气,就把她给打了。现在,我跟你说一声,我要回我家,我不在刘家住了。”
说着,抱紧怀中的归归,委屈地哭了起来。
如果刘君雅说她,她最多只是生气。可是刘君雅说归归,还说得那么恶毒,一口一个死小鬼,鬼鬼,她无法忍受,她恨不得撕了刘君雅。
“别哭别哭,我马上回来——”刘君酌先是一脸懵逼,在听到何亭亭哭时,心都碎了,忙连声哄。
何亭亭没说话,只是哭。她哭,归归跟着哭,可怜得很。
何亭亭哭了一会儿,强忍住了哭声,挂了电话给何玄白打电话,“大哥,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我在刘家待不下去了。”
她出嫁前,家里人就跟她说过,要孝敬公婆,和刘家人打好关系,但如果真的被欺负了,何家永远是她的后盾,随时会帮她撑腰,让她不要怕。
现在,她就要自己大哥撑腰了。
何玄白吓了一跳,什么也没问,柔声哄了几声,就跟办公室里的人说了一声,起身下楼开车直奔刘家。
刘家闹成了一团,刘老爷子斥责了刘君雅,直气得刘君雅寻死觅活。
二婶这时已经明白,何亭亭打也打了,状也告了,妥妥的占了上风,忙马上哭着跟刘老爷子告状,
“君雅是有不对,她年纪小,不知道忌讳,说错了话,但是何至于就打她?先是两巴掌,之后又拿地拖的柄抽……她何亭亭知道疼她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我的女儿吗?”
她想着,虽然不能让老爷子全信了她,完全原谅刘君雅,但好歹能让刘君雅的罪名不那么重。
刘老爷子一言不发,走到何亭亭房门口,“亭亭,归归怎么了?没事吧?有什么事你开门跟爷爷说,别自己一个人憋着……”
得,老爷子的态度很明显了,偏心偏得没边了。
二婶垂下头,咽下心中的愤怒。
刘老爷子又叫了一声,门忽然开了。
何亭亭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抱着同样红着眼睛的归归,“爷爷,我没什么,你回去休息着吧,别气坏了身体……”
“爷爷不用休息,不用休息……”刘老爷子说着对归归伸出手,“归归,来,跟曾祖抱抱……”
归归小身子一扭,小手紧紧地抱住何亭亭,“妈妈,回家——叫爸爸,打坏人……”
刘老爷子听得有些心酸,站着没说话。
何亭亭看向二堂弟,“你扶爷爷下去休息吧,安慰安慰爷爷……”说着,就关上了门。
刘老爷子看向二婶,“老二媳妇,你跟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