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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ldo;为什么不清除他的记忆？&rdo;

不但没有忘记她，还把她一起送到了十年后。这么大的失误，太不像观测者会做出来的事了吧。

上野芽衣眸色微深。

&ldo;当然清除了，不过，指环中存储的数据并不一定面面俱到。我们能做的，是抹消所有能调取到的相关记忆。一般情况下，绝大部分的回忆被清空了，即使有少许遗漏，人们也会认为是错觉，或者当成记忆偏差而忽略。&rdo;

&ldo;但是沢田纲吉……该说是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呢？他发现了那些偏差，直觉地认为那不是错觉，最后凭着我们没有记录到的那点遗漏想起了你，结果给自己带来这么大一个麻烦。&rdo;

是凭他自己。

所以他才会责怪她不告而别，才会叫她不要放弃。

可是十年后的他没能来梅洛尼，现在她也不能遵守和纲吉君的约定。

一人一次，还算公平吧。

视线模糊了一瞬，寺崎杏不自觉地抚上缎带。

&ldo;我没有其他问题了，但是透……&rdo;

细碎的光点从指fèng间溢出，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少年终于出现在她的身侧。

&ldo;虽然来这里并非我的本意，但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过啊，杏……十年前的世界你是选择了和我一起消失吧？这回至少有点新意嘛。&rdo;

他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上野芽衣，虽然是在请求他们，语气也并不卑微，&ldo;最开始你们说过可以保留她的人格，那么把我销毁好了。只要杏留在十年后，不再插手彭格列相关的事就可以吧？&rdo;

寺崎杏用力憋着眼泪，还是不愿意松手。透像哄不肯听话的小孩一样，难得耐心起来。

&ldo;就算不想一个人抱着那些回忆老去，也还有野猿和伽马他们。以后你也许还会遇见很多重要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陪你走到最后。难道每出现这样一个家伙就要重活一次吗？而且……也不用觉得愧对我。我做过很多对你不好的事，就当做是我对你的道歉。&rdo;

少女攥紧的手终于慢慢摊开。上野芽衣对他们的配合十分满意，但依然对寺崎杏提出了另外的条件。

&ldo;我们可以保留你的人格。不过，鉴于你之前有反悔和抗拒的前例，为了确保你从今以后不再干涉彭格列的行动，我们也希望你能看一样东西。&rdo;

寺崎杏的目光落在上野芽衣的手指上，她戴着一枚指环，看样子不是观测者之戒。青色的火焰燃起，脚下的地面霎时剧烈颤动，区块墙壁寸寸剥裂，露出外面正被大火灼烧的建筑群。

头顶的天空一片赤红，火光之中，嵌在教学楼顶的钟摆摇摇欲坠。松动的分针砸落在她脚边，寺崎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是并盛中学。

雾属性……幻觉吗？

&ldo;杏……&rdo;

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寺崎杏疑惑地回过头，透的吼声同时响起，遥远得像是从天际边传来。

&ldo;别看，杏！！&rdo;

结束了与妖花爱丽丝和津嘉&iddot;布雷德的战斗，沢田纲吉脱力地坐到地上。

斯帕纳的房间早就被他轰成一片废墟了，他扫开脚边的碎石块，把满身伤的斯帕纳也搀扶过来，才有时间休息一会儿。

&ldo;药箱在那边的柜子里……&rdo;

斯帕纳指了指角落，沢田纲吉又跑去拉开柜子。灰尘和烟气呛得他咳嗽不止，好不容易从里面找到幸存的药箱，碎石下露出的东西又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