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当下还不晓得这生辰纲的事情与自己佩服的山东及时雨勾连上,此刻倒是一心只想着为官家做事。
听那刘高诉苦,当下只安慰道:“几日两番打的那清风山,捉了几个喽啰,倒是没说山里掺和了生辰纲一事,我看此事与清风山是无干系。”
“待过几日,我再往那二龙山去看看。”
刘高听得连连点头,只言道:“此事也当真只得靠了花知寨了。”
说着也有些暗自不忿,骂骂咧咧道:“那生辰纲分明是在济州丢的货,还非得叫我青州也说个一二三来,那济州的人马,莫不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花荣听得没是接话,直与刘高道:“若是知府在使人来问,便说与清风山没多大干系就是,至于其他山头,我再去看。”
刘高这才点头应下,又道几句辛苦。
就这会必须依靠花荣的当口下,那刘高看花荣还是极为顺眼的。
花荣也正准备来歇,却忽听外头一阵兵荒马乱之声,旋即有一兵卒,直冲两人面前,拜下高呼:“清风山的匪人,杀下了山,直冲的寨里来了!”
花荣大吃一惊,下意识的重新上马道:“你可见真切了,那真是清风山的人马?”
那兵卒忙又应道:“打的清风山旗号,又皆是山匪模样,断不得错。”
花荣听得再顾不得细问,只来得及与刘高说一句:“那山匪来的正好,我这便去彻底剿了!”
言罢,也不等那刘高再应,便是点了兵马杀去。
等出的不远,却见果然有四五百个山里喽啰冲杀而来,心道怕是整个清风山的人马皆下了山。
不敢半点大意,亦是上马来战。
仔细辨认,瞧见对面一领头,手持一杆花枪,连挑自家寨中兵卒,只是那人带的一个铁面具,叫人见不得真容。
却也不得细想,连忙也手持一杆银枪,冲杀出去。
一马当先冲的那统领面前,也不废话,便是用的十分力气,一枪而出。
不想那头领反应极快,侧身一偏,就闪过自己一枪。随后花枪一抖,直扑自己面门上。
花荣惊诧万分,万没想到这清风山里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连忙回抢一档,才算未被对方得手。
这高手过招,一交手就知有没有。
花荣知道来的人厉害,便是开口问道:“你当真是清风山来人?我却未曾见过!”
见那汉子只闭口不言,不做搭理,又是高呼道:“你有此等武艺,何不归了朝廷,奈何为贼?”
花荣自觉说的言真意切,可惜对面是丝毫不为所动,直是挺枪来杀,一点不留半点力气。
却见是,花枪没半米放闲,往往来来,银枪有千般解数,反反复复。
两人斗了二十来回,却叫谁也奈何不得谁。
正是酣畅斗勇之时,又听后头想起一阵击鼓声。
原来是那刘高,见得寨前杀的难解难分,索性便把守寨军马一通派出,支援花荣来了。
背靠自己的大本营,清风寨自是优势明显,对面的山匪似乎也知不能敌,听了击鼓声,当即就起鸣金之声。
一众喽啰,便是又急急撤去,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