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时代,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当一个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道自己死路难逃还愿献出最后力量的时候,都是叫人敬佩的。
此刻的鲁智深,听着秦明那用出全力吼出的“遗言”,再看了看边上已经溃败了的兵卒,手里的禅杖,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半晌,才是下一重手,却只是把禅杖击在那秦明的面侧,离着秦明不过两三公分的模样。
一双虎目就这么盯着那秦明,忽的开口道:“你既也无路可走,为何要平白丢了性命?”
“一腔男儿热血,就这般洒在清风寨前,岂不可续?”
“还是与我山上,见了我家大王,再做计较。”
鲁智深也算看出来了,这秦明这般找死的以一敌二,再看边上士兵的毫无气势,最后加上刘高那一颗人头,那清风寨里,指定是出现大变故了!
本来嘛,这秦明一心为了朝廷,鲁智深必然一杖下去,为自家山头去一劲敌。
可现在眼看这秦明显然也是无路可走,那可不就有了机会了么!
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是这么死了,可不就可惜?
“出家人慈悲为怀,还是叫大王来拿主意罢了。”
动了爱才的心思,鲁智深也不管那秦明愿意不愿意,就是要给其留个性命下来!
当即只把人给绑了,又压了不少兵卒,浩浩荡荡,就归了自家营寨去。
。。。
张青也没想到,自己叫鲁智深与花荣去试探性的进攻进攻,结果直接打穿了别人老巢,把秦明都给生擒来了!
心下当下有些怀疑,这秦明是不是也名不副实,实际行军打仗,也没什么能耐。
好在很快,鲁智深与花荣便是打消了张青的忧虑。
却听那鲁智深面上透着几分为难神情道:“哥哥,洒家本来也是要当场杀的这秦明,只是见其勇略,心觉可惜,再说其那寨子里处处透着怪异,这才拿了他来见哥哥。”
“只是一路归来,秦明这厮却怎么都不叫开口,好似一心求死的。”
这不明不白的话,叫张青听得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透着怪异?
什么怪异?
你倒是给说明白了啊!
还是花荣一句话给说的重点来。
“哥哥,这秦明出阵之时,手里正提着那刘高的人头!”
你看看,这话可不就说明白了么!
。。。
等会。。。
我二龙山的“老朋友”,“好兄弟”刘知寨,就这么没了?
当下张青却也好奇道:“秦统制,可是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明却只是不言,反是环顾帐内。猛然见得拿开毡笠的杨志,眼神缩了一缩,再冷道:“杨提辖,我那徒儿黄信,可是已被你所害?”
杨志却没多辩驳,只摇了摇头道:“黄都监非是被我所害。”
杨志应的实在太简单了,简单到张青听得都不免在心下吐槽。
“好歹说说清因后果,心路历程的,就这么明白无故的一句话,能叫人相信么?”
结果这念头才起,还真见秦明在那点了点头。
显然,这杨志简简单单的一句应答,倒是叫秦明信了。
再听得那秦明道:“如此说来,我那徒儿该是被那刘高给害的。”